時北念抓著仲蓮的頭發,使勁兒扯著,一邊扯,一邊罵:“你個老巫婆,姐姐是仙女好欺負,我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看老娘今兒怎麼教你做人!”
仲蓮很快反應過來,也伸出手,朝時北念臉上撓了上去,一邊撓,一邊怒斥道:“你個不孝女,小畜生,瘋子,你不得好死!你打媽媽,你死了下十八層地獄!”
時北念氣極,兩個胳膊跟大風車似的輪流揮動,兩人打得難舍難分。
“下三十六層地獄,老娘今天也要打你,豆腐腦都有腦,你頭裡麵裝的都是粑粑吧!”
譚鴻彬站在一旁想伸手拉架,剛上前就被時北念一腳踹飛。
看著弱不禁風的小姑娘,力道卻很重,疼的譚鴻彬不敢再次上前阻攔,眼睜睜看著老婆被打。
時北念下手極狠,仲蓮被打得嗷嗷直叫,一隻手護著自己一隻手撓著時北念。
顧淺想上前拉住時北念,但克製住了,直到現在,她對時北念依舊沒放下戒備。
她正像個旁觀者,觀察著時北念的一舉一動。
現在的時北念就像聞到血味的野獸,讓人膽戰心驚。
“救命啊,殺人了!還有沒有天理啊!”仲蓮扯著嗓子嚎叫。
忽的,時北念感覺身體懸空,整個人被拎了起來。
她像個炸毛的小野貓,氣鼓鼓的往上一看,便看見沈梟晏那張俊美無鑄,如刀削般的臉龐。
炸起的毛瞬間平複下去,露出溫順的神色,軟綿綿地喊了句:“梟晏叔叔,我平日裡不這樣的,是她,她欺負姐姐,還得寸進尺。”
時北念知道顧淺是他的恩人,他對顧淺很尊重,拿顧淺解釋自己的憤怒不會被他討厭給自己投毒的。
再說,她說的可是實話啊!
沈梟晏低垂著眸,盯著被自己提在腰側的小丫頭,薄唇微勾沒有說話。
時北念就像一個手提包一樣,懸空在沈梟晏的腰側,四肢撲騰幾下無果後,就乖乖不動了,任由沈梟晏提著。
【看不出來啊,這個沈梟晏還是個練家子呢?八塊腹肌看來不是白練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摸摸,不是我不要麵子的?放我下來啊,嗚嗚嗚。】
顧淺見狀倒是鬆了口氣,看得出,時北念不僅沒事,還很精神。
仲蓮看到沈梟晏就像看到了救星,忙不迭地爬過去,捂著臉哭訴道:“你就是我女兒的老公吧?我是你丈母娘,你管管你老婆吧,這個小賤蹄子瘋了,居然打母親!這種女人,不調教還得了?”
時北念聽著就來火,正想跳起來和仲蓮吵架,奈何被沈梟晏壓製呢,在他麵前又得順著他,不能加快自己領盒飯的時間,隻能直勾勾的瞪著仲蓮。
“對啊,嫁到你們家,我們連彩禮都沒拿到,理當要點彩禮錢啊,這死丫頭,連父母都不認了!”譚鴻彬跪下幫老婆整理頭發,幫腔著。
“不是的,不是的,梟晏叔叔,不是他們說的這樣。”
時北念拚命昂起小腦袋軟聲解釋。
沈梟晏看著頂著雞窩頭,臉上臟兮兮,還有一道抓痕,眼睛紅彤彤的小姑娘,心底泛著異樣的漣漪。
有些不舍的將小姑娘放在地上:“你說。”
“是他們太壞了,就像可怕的強盜,找我跟姐姐要錢,一要就是十億,這不明擺著搶嘛!”
此刻的時北念乖巧得很,就連罵人都細聲細語的,完全不同於剛剛暴躁如雷,要殺人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