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烈的衝擊從頭頂襲來,冷意瞬間遍布全身。
時北念咬著唇瓣,緩緩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張詭異的小醜麵具,還有刺鼻的氣味。
“醒了?”男人的聲音嘶啞難辨,夾雜著機器的嗡鳴聲。
意外的,時北念並沒有露出恐懼的表情,反而開始打量四周,除了黑和氣味再無其他。
“你不怕?”男人走到桌子前拿起關著老鼠的籠子。
時北念咽了咽口水,昂頭看了眼手腕上粗壯的鐵鏈。
尋思:這麵具真的有戴的必要麼?他不出現在房間裡,她都能猜到是誰的傑作。
祁淮炙。
“你想乾什麼?”
時北念冷靜的超乎祁淮炙的預期。
嬌生慣養長大的大小姐,一睜眼發現自己被綁架了。
陰暗的環境,難聞的氣味,不該嚇得尖叫哭泣或者歇斯底裡再次昏厥嗎?
還是說她的反射弧太慢,還沒意識到自己會經曆什麼?
祁淮炙提著籠子走向時北念,用鑷子夾住一隻老鼠的尾巴,在時北念眼前晃了晃。
老鼠瘋狂的掙紮著,在時北念瞳孔中逐漸放大。
害怕?如果是彆人可能會害怕,而時北念不會。
小老鼠可是她的密友。
以前在武館,她不想愛吃白饅頭,就會悄咪咪的塞到口袋中給小老鼠們吃。
她隻會心疼眼前的老鼠。
“你不怕?”祁淮炙第二次問,此刻有些不耐煩。
時北念反應過來,瞪大眼睛,裝作被嚇到的樣子,連連搖頭:“我我我被嚇蒙了。”
祁淮炙冷笑一聲,將老鼠放到時北念的肩膀上,時北念‘嚇得’尖叫一聲:“不要,不要過來,不要碰我,你想要什麼告訴我,錢?你要多少錢?”
“演技太假。”祁淮炙不屑嗤笑。
轉身繼續挑選什麼。
時北念雙臂用力拉了拉,雙腳也微微動了下,昏暗的房內,冷靜的臉上浮現出譏笑。
這是多怕自己用蠻力逃脫,還真是費儘心思。
“不要試圖掙紮,你逃不掉的。”男人拿著玻璃瓶,帶著一雙黑色手套的手打開瓶口,從中傳來輕微的嘶嘶聲。
又專業對口了不是,她有個師兄是個蛇癡,從小帶著她在山上捕蛇。
對蛇,從一開始的恐懼到最後的淡定。
想到這些,時北念突然覺得自己能活下來,還真的是個奇跡。
祁淮炙手裡拿著的蛇,時北念認真看了看,沒有毒,應該隻是嚇唬自己的。
“不是,大哥,你到底想做什麼,有話好商量,你彆瞎折騰我啊。”
確實是瞎折騰,從頭到尾,最大的傷害就是那波冷水了。
“怕了?這是懲罰,不乖的懲罰。”陰森詭異的聲音讓人毛骨悚然。
祁淮炙撈起一隻蛇,將它纏繞在時北念的脖頸處,冰涼的觸感讓時北念感覺酥酥麻麻的。
但打開的方式是不是錯了?
祁淮炙不囚禁強製女主嗎?
然後在說什麼“如果你敢離開我,我就殺了你,然後再自殺。”之類的話嗎?
怎麼綁自己了?他抓人的時候沒帶隱形眼鏡?抓錯人了?
“那那什麼,我是時北念。”時北念儘可能的讓自己表現得害怕。
“我知道。”祁淮炙用力捏起時北念的下巴,逼迫她抬頭看著自己:“你太礙事了,不能活著。”
“礙事你跟我說啊,我主動滾,滾得遠遠地,絕對不礙你眼,放了我哈,這裡怪陰森的,氣味也不好聞。”
認慫她可是第一名,命都沒了,還顧及啥麵子呢?
“知道四周躺著的都是什麼嗎?”祁淮炙鬆開手指,居高臨下盯著她,語氣陰測。
太過昏暗,隻能聞到刺激的腐爛氣息和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