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倒是把李揚鬆給問住了。
古往今來,驗毒不難,可是要確定中毒的種類及成份,卻不容易。
衙司裡目前隻能憑借死者的症狀推斷大致屬於哪個大類。
有些毒屍首上是看不出傷的,也不會流血,譬如河豚。
而有些毒,比如砒霜,常會七竅流血,明顯就不屬於劉硯的死法。
“隻憑河豚有毒,就認定罪責在萬賓樓,這案子是不是斷得有些草率?李大人是新官上任還不適合這官位麼?還沒學會怎麼斷案?”傅真毫不客氣地瞥眼過去。
李揚鬆被斥問得麵紅耳赤:“將軍夫人的話有些道理。”
“豈止有些道理?”傅真道,“我們寧家做人是有底線的。既然開門迎客,就絕不會容許有意外發生,更難道做了這單生意日後就不做了嗎?
“大人若不公正審理此案,還我寧家清譽,那你們可就成了欺壓平民百姓了!”
這個姓李的還知道臉紅,至少是還有道理可講的。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說誰來誰,章烽聞言躥上來,怒視傅真:“你就是裴家新娶的兒媳婦?”
裴瞻雖未列大將軍,但赦封的平西將軍卻也是正兒八經的從一品,傅真也是正兒八經的從一品誥命夫人。
章烽才幾品?他才三品!
放在往常,這個頭要是讓他開了,那不是打裴瞻的臉?
但眼下傅真不能與他起衝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