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要進宮必先自宮!
“小孩?”朱翊鈞的神色黯然下來,“連你都這樣看朕,難怪無論朕提出怎樣的建議,朝中的那班老頭子都有千萬個理由來反駁朕!在他們的心目中,朕就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屁孩!皇帝,天之驕子,真是可笑,一個什麼都由不到自己做主的人,也叫皇帝嗎?”
朱翊鈞忽然大笑起來。不知道為什麼,北絕色覺得他的笑聲裡帶著無奈和傷感。
“皇上……”
“小北!”朱翊鈞止住了笑聲,“你說朕象一個皇帝嗎?外有張元輔一手為朕打理朝政,內有母後主持後宮大局;朕要做的就是接受他們安排好的一切,接受他們安排好的政事,接受他們認為是最適合朕的皇後、妃嬪。隻要他們認為是好的、對的,朕的無論多麼不願意都要去接受!小北,你可會明白朕的感受?”
不等北絕色回答,朱翊鈞搖了搖頭說“算了,跟你說你也不會明白。”
朝堂上的那些事,後宮中的那些彎彎道道,北絕色的確也不明白。想不出該說些什麼話才好的他,隻好站在一邊看著朱翊鈞拚命地灌悶酒。
一壇酒很快就見底了。
朱翊鈞把空酒壇往亭外一扔,大喊一聲“痛快!小北,我們再去偷多幾壇酒來喝!”喝得漲紅了臉的他站起來就要往樓梯走去,但走了兩步卻腳步不穩的往後摔。
北絕色連忙伸手去扶他,在慣性作用下自己也被拉得往後倒。幸好身後就是那一床的大得離譜的軟塌,兩人才避免直摔到地上的命運。
倒在軟塌上的朱翊鈞醉眼朦朧的看著北絕色那張近在眼前的臉,忽然出雙手捧住他的臉,笑著說“小北,你真美!”
北絕色拍開他的手,站起來不滿地瞪了他一眼,說“皇上你喝醉了,回去休息吧!”說罷,轉身就走。
朱翊鈞一下子從軟塌上跳起來,扯住了他的衣袖用力地把他拉回來,緊緊地擁到懷裡說“彆走!不要離開朕!”
“放手……”
不等北絕色把話喊完,嘴就被堵住了。在他反應過來前,濃濃的桂花酒香已從唇上蔓延至舌尖,驚覺過來的他想退縮,想掙紮,但朱翊鈞一隻手攔腰抱緊他的身子,另一隻手按住了他的頭,讓他動彈不得,隻能任由朱翊鈞肆意地索取他的吻,霸道地在他的唇上、口腔裡留下桂花酒的味道。
那強要來的吻讓朱翊鈞更加醉得無法自拔,僅僅餘的理智被酒精漸漸地燃儘,懷中人那柔軟的唇更讓他不由自主的想要索取更多。他不顧一切地把北絕色壓到軟塌上,動作粗魯地要扯掉開那一身礙事的衣裳。
北絕色大驚下奮起反抗,堅決與朱翊鈞借酒行凶這種卑鄙行徑抗爭到底。一攻一守,糾纏不休,戰況激烈,北絕色揍黑了朱翊鈞一隻眼睛、在他的臉上留下幾條爪痕後才好不容易擺脫了他的鉗製,從軟塌上跳下來;但還沒有來得及跑開,朱翊鈞已動作迅速地從後麵撲上來扯住了他的腰帶,又一次把他拖回來。
涼亭旁的一棵樹上藏著的麵具男冷眼注視著亭裡兩人的舉動。他一路跟蹤兩人來到這個偏僻的地方,也一直在找理由說服自己心狠手辣地出手殺掉那個和自己無仇無怨的小太監,但卻總是下不了決心出手。在這種人跡罕至的地方,本來有很多個機會下手殺掉北絕色,他卻隻是藏著樹上靜觀北絕色的舉動,一再等待下一個更好的下手機會。
亭裡的兩人又開始新的一輪攻守戰,朱翊鈞雖然又挨上了幾拳,但北絕色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他的腰帶已經被扯掉,衣服上的扣子也在混亂中被扯開了幾顆,頭上的帽子不知道飛到那裡去了,零亂的黑發有好幾縷散落在那裸露著、起伏不定的胸膛上。
喝醉了的朱翊鈞力氣明顯要比平時大,而且越戰越勇,爭持了幾個回合後,北絕色一個不留神又一次被他壓倒在軟塌上,連雙手都被腰帶纏住綁到了亭柱上。朱翊鈞以勝利者的姿勢跪到他的身上,輕易地退去了他的上衣。
“走開!再亂碰我對你不客氣!”北絕色氣急敗壞地大叫。
朱翊鈞毫不在意地笑著說“朕倒想看看你怎樣個不客氣法。”他俯下身去,在北絕色的耳邊挑釁似的輕聲說“有本事你咬我呀!”
氣紅了眼的北絕色真的猛地抬頭往朱翊鈞的肩膀咬去,但朱翊鈞一下子往後一縮讓他撲了個空。雙手被綁住沒有辦法再往前半分,看得見咬不著,北絕色唯一能做的就隻剩下破口大罵的份“你這個不要臉的死變態有本事就放了我!用這種陰險手段算什麼英雄……”
不讓他有機會把話罵完,朱翊鈞俯下身來吻住了他的嘴,然後,不理會他的叫喊和徒勞的掙紮,順下巴、脖子細細地吻下去;同時,雙手也沒有閒著的到處亂摸,再然後,摸到某個位置的時候,本來已經陷入激情狀態的朱翊鈞一下僵住了。
雖然是隔著褲子,但他確定,那個地方摸上去和其他太監很不一樣!
抬頭,見臉色一變再變的北絕色正用想殺人一樣的凶狠目光盯著自己,那種凶狠勁,讓朱翊鈞不由地打了個冷顫,酒也醒了幾分。他有些不太相信地問“小北,你,你不是真的太監?”
他的手還停留在那個位置沒有移開,氣急的北絕色怒吼起來“把你的臭手縮開!”
朱翊鈞毫無自覺地繼續問“你究竟是不是真太監嘛?你不回答的,朕就親自動手檢查了。”說完,還真的伸手去扯人家的褲子。
氣憤已久、激動不已的北絕色,終於忍無可忍地噴出一大口的血,直把朱翊鈞噴了個狗血淋頭的。
被噴了一臉血的朱翊鈞怔了好一會,見北絕色又吐了一口血他才回過神來,慌張地從北絕色的身上跳下來,急急地說“朕,朕去找禦醫!”
北絕色有些咬牙切齒地說“不用!不想我死,放了我!”
“是!”
被那刺眼的鮮紅顏色弄得慌了神的朱翊鈞乖乖地上前為北絕色鬆綁,然後乖乖地站到一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