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要進宮必先自宮!
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差點把大師兄的俊臉給毀容、差點害他不能人道的北絕色一夜無夢,睡得極好。第二天他伸著懶腰滿足地從床上起來的時候,倒是被東無敵的模樣嚇了一跳。
隻見精神不振、一身怨氣的東無敵有一邊臉紅腫了起來,上麵依稀還能看到幾個指印。北絕色既好奇又關心地問“大師兄,你受傷了?”
東無敵瞪了他一眼,但看到他眨著眼睛一副完全不知情的無辜樣,又生不起氣來。隻好低下頭悶聲悶氣地說“沒事!”說罷,不再理會他往外走去。
北絕色不解地摸了摸頭,自言自語地說“大師兄怎麼這麼奇怪?”
孟超捧著一盆洗臉水進來說“太子殿下,請梳洗。”
“好。”北絕色回過神來,趕緊梳洗去。時候已經不早,聽外麵的動靜好象大家都早早起來了。
等他匆匆地梳洗過、換過衣服後,阮經倫象是掐準了時間似的,踱著方步以儒士特有的穩重姿態慢慢地走進來,向北絕色行了個禮,然後直奔主題地說“太子殿下,昨日我們生擒的幾個黑衣人,經過審問後他們招認了是二王爺派他們過來的刺客,目的是行刺太子殿下。”他從衣袖裡摸出一個小令牌,遞給北絕色,“這個令牌是從領頭那個黑衣人身上搜出來的,臣認得出這是二王爺府專用的令牌。”
北絕色接過來一看,見那是一個兩寸來長一寸寬的銅牌,上方有一團火焰似的圖案,正下方刻著“順王府”三個字。
阮經倫又說“不知太子殿下對此事有何看法?”
北絕色看著手中的令牌,想了想說“光憑一個令牌和幾個刺客的話,不可以斷定這事一定和二王叔有關。”
“沒錯。”東無敵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了,“文大臣,不知你的心中又有何想法?”
阮經倫恭謙地笑著說“就是還沒有想法,才來征求太子殿下的意見。”
東無敵看了一眼他臉上那沒有破綻的笑容,沒有說什麼,隻是走過來對北絕色說“師弟,此事看起來甚有可疑。換了是你,如果你想要除掉對手的話,你會讓手下的人帶著你的令牌去殺人嗎?”
北絕色搖了搖頭,說“不會。如果刺客失敗被捉,那豈不是讓所有人都是我乾的?”
東無敵點了點頭,說“象你這麼單純的人都不會,你那位二王叔應該也不會做出這種搬石砸自己的腳的事來。”
北絕色反問“大師兄的意思是,有人想我死,但又不想被人知道是他指使的,所有讓手下的人冒充二王叔的人。那樣就算不能成功除掉我,也可以陷害到二王叔?”
東無敵笑了一笑,沒有馬上回答他的話,轉而問阮經倫“文大臣,您覺得太子殿下的這番推測有沒有道理?”
阮經倫不動聲色地說“聽起來甚有道理。看來臣得要再去好好地審問那幾個刺客才行。對了,太子殿下,臣尚有一事向您稟報。”
“什麼事?”
“前方的專道有好一段路被傾瀉的山泥給堵住,雖然已經派出所有能調動的人力去開道,但堵塞的情況嚴重,起碼要三天時間才能把路開出來。”
北絕色說“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大師兄,我們也一起去幫忙開路吧。”
阮經倫連忙說“太子殿下乃萬金之軀,這種事還是交給臣等去辦就行,殿下您留在這裡等消息吧。”
北絕色說“大家都在努力地開路,我又憑什麼可以安坐在這裡等消息呢?文大臣,被山泥堵住的路在哪個方向?我現在就去看看!”
阮經倫遲疑了片刻,才說“出了這宅子的大門往南走幾百米就能看到。”
“好。”北絕色站了起來,“大師兄,我們現在就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