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陸靳寒在商場的殺伐果斷,還有一點陸家原本的基礎在,他的王者氣勢上位者一般的姿態生來就有,
那麼何慕初,這個在黑道上頗有威望的男人卻是一刀一槍,一滴血一塊肉的拚殺出來的。這個人才是真正踩著森森白骨爬上來的厲害人物。
可是卻為了夏今惜,甘願沉寂了五年。
平頭百姓不知道,陸靳寒卻是知道的明明白白!
“她呢?”兩個字,兩人針鋒相對,劍弩拔張。
“她?你是說被我關在籠子裡的那條狗?何慕初,她都什麼都沒說,你來湊什麼熱鬨?”
那把槍對住了陸靳寒,他卻依然微微笑著,上大學的時候,陸靳寒的心理學,可是學得最好的。
他不敢。
何慕初眸裡寒光炸射,“你對她做了什麼?”
陸靳寒一拍手,夏今惜便被抬了出來,在狗籠子裡,還帶著狗鏈。
“你……”何慕初抿唇,手指在手槍扳手上不斷的遊移,他氣急,“你為什麼非要這麼對她?”
“何慕初,我是不是能理解為,你是因為愧疚,今天才來找我要人?”
何慕初當年接近夏今惜的理由,他再清楚不過,就像何慕初清楚他的心思一般。
愧疚?何慕初看著籠子裡的夏今惜,誰知道她突然抬了眼,四目相對。
何慕初……
夏今惜神色微晃,他也來了呀。
“慕初哥哥……”她的義兄。
二十四歲之前的夏今惜,真的是集所有榮寵於一身的。她的爸爸媽媽,她的妹妹,她的弟弟,她的義兄,她的司璟大哥統統都寵著她,愛著她。
二十四歲之前的夏今惜,卻把所有的愛都給了陸靳寒,她那時候隻想著去寵一個人,去愛一個人。
現在想想,她真是誰都對不起。
可是,他回來乾什麼呢?何慕初回來做什麼?他還嫌棄自己害得他不夠慘麼?
那一眼,言語萬千。
“我換她一個自由之身。”何慕初放下了槍,“何慕初從此再無以何慕初本人名義再進榕城。”
這個條件,真是夠吸引人的。
“陸靳寒,五年了,夠了!”
何慕初不在的五年裡,陸靳寒一人獨大。何慕初回來,那麼在整個榕城陸靳寒始終有所忌憚,而他本來就不是一個會留著一個遲早有一天能讓他覺得是個威脅的人物的。
“嗬,區區五年……”陸靳寒嗤笑,區區五年就想償還欠他的一切?不可能!隻是他仍然打開了狗籠子,牽著狗鏈將夏今惜牽了出來,“何慕初終身驅逐榕城,一條狗還能有這樣的用處?我也不虧啊。”
榕城,是何慕初的底氣所在,他的勢力基本上都在這裡。陸靳寒神色深沉,夏今惜啊夏今惜,你到底給這些人灌了什麼迷魂湯?
何慕初握著手,心裡的鬱氣讓他想去和陸靳寒打一架,但是理智提醒著他要冷靜,“行還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