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會是這樣一個人!夏今惜,為什麼!”他在問,卻仿若已經給她定了罪。從來都是這樣,輕而易舉的就給她定了罪。
“嗬嗬嗬!”
夏今惜突然笑了,悲涼又諷刺。
“你笑什麼?”陸靳寒心下一刺,夏今惜眼神嘲笑著他。
“我笑有些人多此一舉,有什麼必要呢?我還笑你自作多情,笑你可悲可歎!我笑,你們太可笑了,太可笑了!”
透著一絲歇斯底裡,透著絕望悲憫,夏今惜將地上她拔出去的細小的刀給撿了起來,伸出了手掌,“動手吧。”
陸靳寒一怔,他吼著,“你乾什麼?你否認啊!”
夏今惜卻握住了他的手,血也沾在了他的手上。
她說,“你是不是還以為我會和你求饒?陸靳寒,我說過無數次,不是我,不是我啊……可你不照樣把我毀的乾乾淨淨徹徹底底,我何必白費力氣?”
那種死寂的絕望……
陸靳寒突然揚手,那把刀落在了地上。
“夏今惜,你以為你這樣說……”
“……”一聲悶哼聲,夾雜著皮肉撕裂的聲音,陸靳寒紅了眼。
“夠不夠?”
那把刀……她毫不猶豫的往自己手臂上紮了進去。
陸靳寒不說話,隻是眼神深沉的看著,手握成了拳,狠狠的握著。
夏今惜眯著眼睛笑,突然將刀拔了出來,又想刺進去。
“夠了!”陸靳寒一聲深沉嘶啞的低吼,手赫時握住了刀鋒,狠狠的奪了過來。
血,一滴一滴。
已經分不清楚到底是誰的。
“陸靳寒,你乾什麼呢?你解氣了嗎?”
夏今惜眼睛極為漂亮,如今裡麵裝滿了瘋狂的恨,卻仿同和他撒嬌一般。
陸靳寒往後麵退後了兩步,手上還握著刀,他眼神一閃,嘴裡卻說著話,“你以為這麼簡單的就還了嗎?”
“那你還要怎麼?”她昂頭,也冷漠,從頭至尾,都沒有捂著傷口,沒有看過一眼傷口。
要怎麼?
要她為他一個人痛!
這個念頭冒出來的時候,陸靳寒驚了一跳,卻沒有回答,他扼住了女人的脖子,看向她的眼睛。
原本乾淨而明媚的眸子,如今已經暗沉不堪,裝滿了汙濁,不知是五年裡終於露出了本來的麵目,還是如何,陸靳寒隻覺得紮眼,他狠聲道,
“我警告你夏今惜,你隻能死在我的手上,你要是敢自殺或者自殘,我不敢保證你在乎的人會不會和你一樣的代價!”
手慢慢的放下來,撥動著女人的衣領,那三個字已經成型,“殺人犯”赫然映入眼簾。
“守著這三個字,過一輩子吧。”
又撞進了那雙眼睛,陸靳寒心下突然起怒,
“以後彆用這雙眼睛看我,如果你不想成為一個瞎子。”
陸靳寒站起來,看了一眼女人的鮮血,看著她因為失血過多而蒼白的臉,隻是冷漠的轉身就想走。
他還想要她的眼睛麼?
夏今惜心顫,“瞎子?嗬嗬嗬!”
“陸靳寒,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是你錯了,我也要你跪下來求我,受儘屈辱,我也要你成為一個聲名狼藉的殘廢,我也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要你把我受過的,百倍還之!”
夏今惜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