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何琳達一點兒都笑不出來。
因為陸靳寒越是不正常,就說明他內心將夏今惜看的越重,就會越加的,成為執念。
她沒忘記,她以前也是羨慕嫉妒過夏今惜的。什麼時候開始,隻剩下同情了呢?或許是從看明白陸靳寒無論愛恨,都死不放手的時候吧。
雖然當了陸靳寒多年的秘書,但她實在看不明白這個人,如果說一個人的性格和他的成長環境有著必然聯係,那就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樣的環境,造就了陸靳寒這樣極端彆扭且偏執的性子。
何琳達似乎也沒發現,自己也比以前更寡言了,隻叫了一聲,“陸總。”
“就這些了?”陸靳寒虛著眼睛,將手裡的材料遞了出去。
何琳達接住,看了看,“是,暫時隻有這些。”
但是這些資料,已經足以讓夏雲初落進深淵了。
“嗬,行賄,好一個小子。”陸靳寒掰了掰手掌,麵色一片陰沉,奇怪的是眉目裡又能同時帶著笑意,寒聲道,“我還真是小瞧了我這個小舅子,還能搭上蘇家這艘賊船……”
難怪,難怪浩宇仿佛一夜之間崛起,難怪夏雲初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達到那樣的高度,執行總裁……一個空殼子罷了。
“不過,比我想象中的,好對付多了。”
還以為要花費多大的力氣呢,這不,一查就查出來了麼?
所以夏今惜,你看,老天爺都在給我機會。
“資料寄給她了麼?”
這個她是誰,何琳達自然明白,點了點頭,“寄過去了。”
“另外,盯著夏雲初,看看他和京都的蘇家,還有哪些往來。”
陸靳寒將手裡的兩頁資料揉成了團,示意何琳達可以出去了。
門卻被突然打開,何琳達對來人點了點頭,以示打了招呼,便走了出去。
陸靳寒沒起身,低著頭將兩頁材料扔進了垃圾桶,“陳叔,是有事?”
來人正是陳叔,他還以為陸靳寒還會消沉一段時間,不過能在這個短的時間裡想通,甚至一夕之間就掰回了陸氏的口碑以及聲譽,他還是倍感欣慰的。想著就點了點頭,“靳寒,你能回來,陳叔很高興。”
“嗯,放心,以後不會再有這種情況了。”以後,隻能他把控彆人,他不會再給彆人牽著他的鼻子走的機會了。
他還想好好的製衡夏今惜呢,這時候他突然慶幸自己手上有權了。
“那個……”陳叔眼神飄了飄,欲言又止的模樣,但看陸靳寒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他,心下有些不滿,但還是說著,“靳寒,你還記不記得,陸老爺子?”
陸靳寒呼的抬頭,皺了皺眉,“你是說爺爺?他十多年前就出去雲遊四海了,有消息了嗎?”
老陳點點頭,“是啊,我也是最近才收到他的消息,大概不久之後,他就會回來了。”
陸靳寒眯了眯眼,忽而想起這個爺爺的種種奇怪,對他母親甚至陸司璟都厭惡刻骨,唯獨對他是頗為疼愛的,以前他不知道為什麼,如今倒也是想通了。
隻是,老爺子,要回來了?
一個消失了快十多年的人,就連父親母親的去世,都沒有讓他現過身,現在這個時候回來?
陸靳寒心裡突升一股不好的預感。
他不喜歡被束縛住手腳,誰都不能阻止他,即便是老爺子。
“唉!這位小姐,您做什麼?這裡是總裁辦公室,您不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