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靳寒忽然有些心疼,為自己的反複無常,也為自己的自欺欺人。
可他不想管了,就像他對夏今惜說的話一樣,要是以後不想那麼痛苦,就把心態放的平衡一點。對他也如是,要是想輕鬆一點,那就選擇性遺忘一些東西吧。
夏今惜,從一開始我們就被牢牢的綁在了一起的……
“夏今惜,陸太太,”他收好了所有的脆弱,不該再露出來的卑微,他隻是語氣微沉,悄然的念著,
“還是陸太太啊……惜惜。”
明明從一開始就是他的陸太太。
如果沒有那麼多事情,他和她的孩子都得上幼兒園了?想到曾經的兩個孩子……入獄前的那個,他沒辦法要,他要的那一個,夏今惜卻那麼殘忍的親手毀了。
沒關係,他會讓他們回來的,以後,會有的,還會有的。榕城沒那個條件治,他可以滿世界去找醫生……他一次又一次的保證。
他堅定,又不住的開口補充,
“是和我走一輩子的陸太太。”
仿佛一語定棺,露出來的是不容反駁,表現出來的,陸靳寒,還是從前的陸靳寒。
他所有的示弱,以後隻能他自己知道。
她能體味得出,便不瞞著她,她若恨,隨她。
“陸靳寒的夏今惜,陸先生的陸太太。”
他一遍又一遍的強調著,明知道毫無意義。
夏今惜是毫無動靜的,沒一點兒反應,甚至連眼睛裡都是一片清明。
陸靳寒撕扯了好一會兒,咬住她的唇角,兩個人的呼吸都交纏在了一塊,忽而間餘光瞧見了女人蒼白清明的神色,他心內微涼,但更多的是憤意。
仿佛至始至終,他都在唱獨角戲,而她站在至高處,向下俯瞰一個跳梁小醜。
不甘心,陸靳寒不甘心。
他手指微動,故意大力的,手從她衣服下擺鑽進去。
她除了哼的那一聲之後,依舊沒了反應,隻是看著陸靳寒,目光裡多了些悲憫和同情,這比恨,比諷刺,更讓人抓狂。
“你為什麼沒有反應?夏今惜,你為什麼?夏今惜,你回應我啊!”
陸靳寒突然狠了神色,心頭暴戾突起,被死死的壓抑住,手還是控製不住一把抓住了她的腦袋拉下來,他眼神微眯,胸膛不住的起伏著,
“你是我的陸太太,夏今惜,我要你跟我一起沉淪,聽到了嗎?”他陰沉著聲音,“乖啊,夏今惜,聽話,惜惜,你聽話……”
“陸靳寒,你賤不賤啊。”她終於出了聲,但冷情一如既往,還帶著些沙啞。
“你說什麼?”陸靳寒沉著聲,麵上明顯的怒,但好歹散了一層戾氣。
“我說,陸靳寒,你賤不賤?你明知道我一心想把你踩進汙泥裡,我想弄死你,我厭惡你,惡心你,你卻還想跟我上床,你,不賤嗎?”
她一字一句,咬字格外清楚,抑揚頓挫的,最後那句帶著刻意上揚的調調,竟格外的好聽,
“愛你的時候,你棄如敝履,對你避之不及的時候,你卻巴巴的貼上來,陸靳寒,你這不是犯賤,是什麼?”
“夏今惜!”陸靳寒沉眸暴戾,抓住夏今惜的頭發微微用力,戾氣頓生,語氣寒涼,“你為什麼非要惹怒我呢?為什麼老是跟我對著乾?你好好的聽話,不行麼?”
“不行啊。”夏今惜笑著,他越怒,她越笑,“這種事,不能裝的,不能假意妥協的,我會惡心到骨子裡,惡心!”
陸靳寒盯著她,死死的盯著她,“你到底還要我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