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
當地醫院裡,李秋水掛了電話對李俊傑說道:“李處,孟廳指使我們立即對劉曉傑實施抓捕。”
李俊傑皺眉道:“關鍵是現在失去劉曉傑的行蹤啊,我出發之前正在審訊袁麗娟和黃金華他們幾個人,根據這些人交代,九安市以及下麵幾個縣市凡是涉及到的企業改製都是劉曉傑在背後運作,但此人很聰明更狡猾,他雖然對許多家企業進行暗中控股,但從來不留下關於自己的任何證據,加上他的身份又不一般,現在隻有人證還是不夠啊,恐怕抓了也要放人。”
李秋水眼神中含著滔天殺氣,恨恨地說道:“先不管那麼多把人抓了再說,其他的事先不說,單單他雇傭境外雇傭兵,又指使雇傭兵殺人,在高速公路上人為製造車禍造成多人傷亡,以及雇傭兵在醫院裡襲警殺人,這些都跟劉曉傑有關,這些罪名足可以讓他把牢底坐穿。”
“我的手下不能白白犧牲,自古至今,殺人償命欠債還錢,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我不管他的背景有多大,他爹是啥大官,隻要他犯了罪,我就敢抓他。”
李秋水之所以敢這麼說話,還是孟東軍最後那句話給了他莫大的勇氣和底氣。
也讓李秋水大腦思維有了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原來案子還可以這麼辦。
真是活到老學到老,還有三樁沒學到。
李俊傑有些驚訝地看著李秋水,之前李秋水給他的印象都是做事非常小心翼翼,步步為營,今天突然大改做事風格。
這讓李俊傑一時有些不適應。
於是問道:“秋水,是不是孟廳長還給你其他指示了?”
李秋水搖搖頭說道:“沒有啊,如果有,我還能不告訴你嗎?”
李秋水沒有說實話,然後他對祁連山問道:“找到劉曉傑線索了嗎?”
祁連山搖搖頭道:“我們通過天網監控係統一路追查張君的車,發現張君在高速路上一直跟著一輛商務車,我們通過查看收費站進出口的監控視頻,發現商務車裡有四名男子,後經過辨認這四個人正是劉曉傑和三名雇傭兵。”
“後來服務區事件之後,劉曉傑跟剛才被我們擊斃的阿山趁亂逃走,後來發現那輛商務車被丟棄在下一個服務區,現在阿山被擊斃劉曉傑徹底失去蹤影,這條高速公路上的車流很大,劉曉傑隻要搭上任何一輛汽車,我們短時間內都無法查找到。”
李秋水知道祁連山說的都是實話,又不在自己管轄區域內,許多事情操作起來受到一定程度上的掣肘。
但現在真的沒有其他好辦法。
於是李秋水命令道:“祁連山,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全力追查劉曉傑的行蹤,立即從高速公路監控中抽絲剝繭找出線索。”
祁連山知道李秋水這是真沒招了才下這樣的命令,雖然難度大,困難多,但這是目前唯一可行的辦法。
於是他應聲道:“是!”
李秋水和李俊傑向醫院外麵走去,當地縣公安局副局長汪成從旁邊走過來問道:“李局長,李處長,需要我幫忙嗎?”
“嗬嗬!天下公安是一家,案件又發生在我的轄區,我有責任和義務支援你們行動。有啥需要儘管開口。”
李俊傑剛要說話,被李秋水打斷,並說道:“謝謝汪局長,我們自己能解決,不就是一個逃犯嗎?我就不信他能鑽進牛逼裡躲一輩子不出來了。”
汪成有些尷尬地笑了笑,說道:“既然李局長如此有信心,那我就不打擾了。”
汪成轉身走了…
李俊傑看著李秋水問道:“秋水,你有事瞞著我,你以前不這樣啊,人家汪局長好心幫咱們,你這樣說話太難聽了。”
李秋水望著汪成離開的背影說道:“我剛才打電話給孟廳長,孟廳長指示我們抓住劉曉傑後,不要向上麵彙報,秘密關押,立即審訊,還說在手術室裡阿海交代出劉曉傑的消息,省裡那位大佬已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