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市長,既然侯主任叫我們來了就去找他,想必是有重要的事情要交代,那我們趕緊過去吧!”
孟然了看著苗凱淡淡說道!
與其說是跟苗市長商量,不如說是通知他,因為孟然了說完之後,不等苗凱說話轉身就向河邊走去,根本沒看苗凱是啥反應。
這就是他作為市委書記所占據的主導地位。當然,孟然了這麼做是有他的道理和用意所在。
苗凱表情有那麼一點點的尷尬,目光閃爍幾下沒有說話。
但他又毫無辦法,誰讓人家是市委書記呢,自己剛來腳跟還沒站穩,還不具備跟孟然了掰手腕的實力。
這時吳雲波上前一步恭敬地說道:“苗市長請,淝河的冬天有其獨特的風景和韻味,這幾年在市裡統一部署下,我們一直在大力治理淝河上下遊,現在水清了,魚多了,各種鳥兒又飛回來了,苗市長可以看看我們縣淝河的治理情況,順便給我們縣在環境保護工作方麵指示一下。”
苗凱點點頭臉色平淡地邁步向前走去,他當然知道吳雲波這是在跟孟然了打配合。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自己何必把氣撒在吳雲波身上呢!
因為時機不對,機會更不成熟。
常言道,咬人的狗不叫,與其說那些沒用的廢話狠話不如閉嘴,等到機會來臨之際,就像藏獒一樣悄悄撲上去咬住對方不鬆口,然後使勁擺動身體不給對手任何喘息的機會,直接將對方放倒在地上,直到其失去反抗能力,或者乾脆直接撲上去咬斷對方的咽喉,讓其窒息而死。
他能當九安市長就說明他不是一個草包,之前在劉奇的案件中,由於失去先機在跟孟然了的小博弈中敗下陣來
所以他要總結經驗教訓,要像捕獵前的獵豹一樣,將自己很好地隱藏起來,靜靜等待最佳的捕獵時機的到來,然後瘋狂撲上去,一擊必殺之。
吳雲波看向花盈盈語氣不容質疑地說道:“花縣長,我們現在分一下工,一會兒吃飯的時候你負責保障苗市長,我負責保障孟書記,李秋水同誌總負責統籌協調工作,這樣大家各司其責不容易亂。”
花盈盈:“好的吳書記,我聽你的安排便是,你還有什麼要交代的嗎?”
吳雲波:“就這樣吧!”
然後在縣委辦主任洪林的陪同下向河邊走去。
從剛才市委書記和市長,再到縣委書記和縣長,他們之間的談話,就可以看出誰強勢、誰弱勢,這就是官場生存法則。
此時的花盈盈根本不在乎這些細節上的東西,她現在就是一門心思想辦法把李秋水勾到手拖下水,她好完成任務然後拍屁股走人,她都想好了要儘快離開花海縣。
為什麼呢?
因為她通過副縣長劉奇這次涉及到的高標準農田項目腐敗案,發現花海縣的政治生態非常不好,裡麵水太深,坑太多,一個不小心自己就會掉進去死無葬身之地!
李秋水見花盈盈望著淝河水發呆。
於是上前說道:“花縣長發啥呆走啊,苗市長和吳書記都走了。”
花盈盈收回目光幽怨地看著李秋水,說道:“秋水,你說我哪裡做的不對或者做的不好,大家為何都會這般的排擠我呢。”
李秋水頓時驚訝問道:“花縣長,你這些話千萬彆出去說,這不利於縣裡領導班子的團結,容易造成嚴重影響,更會讓縣裡領導班子成員對你有看法。”
花盈盈繼續說道:“我剛上任肯定要下到鄉鎮去視察調研,發現問題肯定要及時處理,我何錯之有?作為一名被黨培養多年的領導乾部,我的職業操守,我的黨性原則都讓我必須這麼去做,可是為什麼會有那麼多人不理解我,背後說我呢。”
李秋水看著已經走到河邊的吳雲波,趕緊對花盈盈說道:“花縣長,我們現在不說這些事,等有時間我再聽你說,我們趕緊過去,侯主任應該是有啥重要的事要說。”
“趕快走吧!把自己的情緒收一收,市裡領導都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