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最早的鬼市,是沒有開口討價還價的。
那時候是兩隻手一交,價格都是在手指頭上比劃,但現在的鬼市早就變形了,估計老板都不一定記得,袖裡談價該怎麼談了。
不光他這個攤位,賣衣服那裡,討價就跟吵架一樣。
老板拿個盒子,將碎瓷一個個點清,總共4塊,零頭算送的,趙軒付了200塊,就將盒子拎在手裡。
“小兄弟,碎瓷還要嗎我沒騙你,家裡真的還有一堆。”
“要啊!不過下周不行,國慶我要回老家,我看就下下周吧,你帶來我準要。”
老板本想找他要點訂金,但想了想還是算了。
自己不放心眼前的小夥子,這小夥子也不一定放心自己,萬一因為一點訂金將好不容易培養的交情整黃了,那也是筆損失。
對於自己來講,把碎瓷帶來,就算小夥子不買,也沒什麼損失。
看著到手的200塊,老板笑的那叫一個暢快,本想著找兩個棒槌賣一兩個仿品呢,沒想到今晚一堆碎瓷開業大吉了。
他樂嗬,趙軒也樂嗬。
碰到五大名窯的碎瓷,這已經是可遇不可求的大好事了。
而且他推斷,自己所買的這些碎瓷並不是窯坑裡的貨,而是墓中之物。
墓主人下葬時,陪葬的瓷器中夾了一件鈞瓷在裡麵,墓裡坍塌,導致瓷器儘毀。
如果那個老板家裡的瓷器跟手中的是一批,說不準他就能得一件鈞瓷的完整碎瓷,到時自己動手把它修補好,那可就是重器了。
他現在在老板的眼中就是棒槌!
這些碎瓷說到天了,價格最多也就0塊錢一片,他居然給出了高於3倍的價格。
他這樣做當然有他的目的,沒有高利潤,老板憑啥把碎瓷接著帶給他,說不準在這期間有人買,他也不會賣,這就是趙軒的打算。
盒子的這點重量對他來講根本不算什麼,所以他還是一邊走一邊看。
直到回到起點,也沒再看到像樣的好物件。
轉過一條街,他再次的看起來,結檔中道還碰到了王暉和劉屹兩人。
“看到什麼好東西了嗎”
“沒有啊!我和暉子兩人是狗看眼眼,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是狗,我可不是。”
“我那是形容你知道不”
“形容那也隻形容你自己,我不是。”
“我們再轉轉。”
劉屹說著,手就搭在他王暉的肩膀上,往前走去。
“劉哥,你是我親哥,我剛剛是說著玩的,你應該知道,這麼久,哪次我不是以你馬首是瞻。”
“老子不是馬!”
“我就是打個比喻,比喻劉哥你懂吧。”
聽著漸行漸遠的議論聲,趙軒還是沒忍住笑了起來。
王暉經常被劉屹教訓,但這小子就是記吃不記打,還經常性的挑戰劉屹權威。
趙軒抬手看了看表,已經2點0分了,與眾人約定的時間還有50分鐘,看來這條街逛完就可以回了。
接著往裡走,又看了十幾分鐘,就在他打算往回走時,一個玻璃杯子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玻璃杯看上去跟家裡的直筒杯子並沒有太大的區彆,隻是沒有那麼高罷了。
眼光對視,靈氣流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