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軒側頭,微微一愕,眼前的物件還真的不多見。
像一把大的湯勺,又像那種鐵製的煙鬥一樣。
勺腹呈八瓣狀,每瓣上皆刻有纏枝花紋。勺柄長而微曲,柄首似鳥頭形,柄身鏨刻小纏枝花紋。
整體呈微黑色,部分顯白,趙軒沒有上手,隻是估計材質應是銀。
王老拿在手中把玩片刻,將其放下,見趙軒上手,這才道:“這玩意你應該沒見過吧”
趙軒點點頭道:“確實沒見過實物。”
王老一聽,麵上微喜道:“你知道這是什麼玩意,說說。”
此刻旁邊幾老人的視線都被吸引過來,想聽聽他是真知道,還是假知道,畢竟這玩意太少了。
趙軒試了試重量,銀的密度也大,所以入手還是挺有份量的。
“王爺爺,古代樽、鐺(cheng)、杓、杯等是最基本的酒器類,眼前這一件就是杓,用途等同於現在的分酒器,
古代是用杓從樽等盛酒器或溫酒器中挹取酒斟注於杯中。
眼前這件,柄首似鳥頭,是典型的鸕鶿杓,這種型製的杓,唐時盛行。
李白曾有詩道:‘鸕鶿杓,鸚鵡杯。百年三萬六千日,一日須傾三百杯’。”
東西在幾人的手上轉了一圈,王老則看向孫掌櫃道:
“是好東西,小軒說的沒錯,這是唐時期銀製鸕鶿杓,保存完美,熟透了的玩意。
不過這是實用器來著,雖然稀少,但其曆史價值還是大過了收藏價值。”
所謂的熟透了,是指一眼真,且出土時間很長,經過長時間把玩的物件。
隨著幾人交頭接耳一番,王老宣布道:
“中唐銀製鸕鶿杓真品,這個沒有拍賣記錄,不過早先在港城有過唐時期一個珍珠地花鳥紋銀酒杯,當時的交易價格好像是4萬左右,
眼前的個體更大,保存的更為完好,我們合議之後估值在萬元。”
孫掌櫃麵上浮現笑意,並沒有因為估值太低而麵有失落,對於他來講,這個東西是獨一無二就夠了。
“萬,我要了。”
突然一個聲音響起。
眾人眉頭微微一皺,這是鬥寶現場,就算要請物件,也可以私下裡協商啊。
趙軒看著說話之人,與郭會長坐在一桌,好像是叫劉中玉的那個年輕人。
孫掌櫃是生意人,自然不會生氣,而是對著那一桌抱拳道:
“抱歉,這個物件不讓,我自己留著把玩。”
劉中玉聽到這句話,麵上一愕,下一刻笑道:
“我爸說萬物皆有價,如果對方不舍,那是因為價格沒開到位。
這樣吧,我出兩萬五千刀勒,這總算是可以了吧。”(這裡取彙率:左右。)
劉中玉的目光中帶著一種以上看下的味道,這句話說的極為輕描淡寫,似乎這不是買賣,而是施舍。
也不怪他有這樣的想法,在現今刀勒可是個搶手貨,不管官方彙率多少,黑市至少都要貴個20%,
而且就算是按官方彙率,這個報價也高過了萬。
孫掌櫃麵上微微有些不喜了,對方明顯這是看不起人了,看向年輕人道:
“有錢難買心頭好,抱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