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彆生氣,我愛人就是嘴上不饒人,進屋談吧。”
趙軒一愕,剛剛他沒仔細聽,這一聽男人的話居然帶著一股金陵的味,
跟朱子哲說普通話時,一個味道。
男人說完後,還靠近女人身邊低語了兩聲,女人這才輕哼一聲不再說話。
男人與女人進屋拿東西,趙軒則打量著整個客廳。
牆上有一個相框,相框上有幾張老人的照片,還有一張類似於全家福。
隔西廂房的牆上,有一塊很大的匾額,目光對上,涼意流轉。
涼意如有實質般,源源不斷的衝刷著自己的眼窩。
趙軒心神狂震,這樣的感覺一般都是看到重寶時才有,他細瞧匾中的內容,
一貼很大的草書,內書:
“十一月廿七日羲之報:得十四、十八日書,知問為慰…”
署款是於右任。
這是於右任老先生所臨的王羲之的寒切帖。
於右任是國內近現代草書名家,同時他也是近現代的著名政治家、教育家。
早先他隨國父孫先生,後長年擔任國民政府重要職位,而且還是複旦大學、上海大學、西北農林科技大學等高校的創辦人之一。
其在草書上的造詣,可謂是已達出神入化的境界,真是字字奇險,絕無雷同。
在他的筆下,將草書熔章草、今草、狂草於一爐,時呈平穩拖長之形,
時而作險絕之勢,時而與主題緊相粘連,時而縱放宕出而回環呼應,雄渾奇偉、瀟灑脫俗、簡潔質樸,給人以儀態萬千之感。
他將推廣標準草書“易識、易寫、準確、美麗”的原則用於實踐,作到筆筆隨意,字字有彆,大小斜正,恰到好處。
這篇寒切帖除落款,雖隻有短短的不足五十字,但字字瀟灑,布局工整有序。
但讓趙軒不解的是,於右任先生的真跡固然珍貴,但因年代相近,存世的並不少,
這與自己眼中異能的反饋,似乎有些不符。
“這也是好玩意,如果您相中了,也可以請走。”
他看的過於入迷,以至於男人走出來,他都不知。
趙軒笑著點了點頭,接著開始看男人拿出的東西,確實是好東西,
但多以晚清和民國的瓷器為主,像民國100件嫁妝瓶,這裡就有兩對。
所說的100件或150件,並不是指當時一器同批燒造了多少件,而是指瓶子的尺寸。
如100件,是指高度在33-35cm左右,150件是指42-45cm左右。
“大哥,還有更好的嗎?”
這些物件,趙軒還真的不想入手。
“有當然有,如果這些你都買不起,剩下的也就不用看了。”
女人仍舊那副誰也瞧不起的樣子。
趙軒也懶得跟她計較,將裡麵的物件一個個拿出,在心中默算,也就五六分鐘,他報價道:
“一共17件,我出2.3萬。”
“你真把這些當破爛了。”
女人尖著嗓子,似乎是心裡的落差太大。
也難怪,她對這些並不是很懂,隻聽說這兩年古董火熱,價格一天天的漲,在她看來這麼多,
而且好幾個大件,怎麼也得值個百萬啊。
趙軒看了眼男人,男人也覺得這個價格太低了,與心中預想相差太大,正待開口,門鈴再度響了。
女人麵上一喜,不知說了句什麼,三步並作兩步搶著去開門。
片刻,又進來兩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