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軒見師父往書案走去,他本也打算跟著,卻聽一個清脆的聲音喊道:“趙軒。”
趙軒一愕,回頭見到來人,他趕忙迎上。
叫他的是顧婧婧,上次去津門路上撞車的女孩,此刻她旁邊站著一個年紀在六旬左右的老者,
一眼看上去就與顧老有幾分相似,他彎腰行禮道:
“晚輩見過顧老。”
見他居然如此行禮,顧老麵上一愕,隨即伸手虛扶見他立正,這才笑道:
“上次路上之事,還多謝小友施以援手,我也曾去電家兄,他可是將你一頓好誇。”
趙軒連忙又謙虛道:“顧爺爺謬讚。”
“哎呀,你們這樣說話不累啊,趙軒,喬爺爺正在跟人下棋,一邊下還一邊罵呢,走,我帶你去看看。”
趙軒這才知道,喬不死也來了,這老家夥可挺好玩。
占便宜時,曾不說自己是長輩,吃虧時,立刻就會擺起長輩的架子。
顧祝興見此笑道:“你們去玩,我去看看今年他們的書法如何?”
望著兩人的背影,老頭有些許的失落,他哥在電話中可是說了,
趙軒的諸般好,學識過人,且白手起家年少多金,最重要的是家世,在老頭看來,
這要是在古代,娶個公主都不算什麼。
今天這一見,人長得正派,而且並沒有一些二代的習氣,頗為知禮。
如果兩個小人兒早些認識就好了。
趙軒讓顧婧婧當先走,他則掏出手機給曹瑞發了個信息,朋友之義嘛,總要儘到。
下圍棋與象棋不同,下象棋可能兩人下,旁邊還有十個自詡參謀的人員,指手劃腳。
但圍棋的場合,不管是下棋者還是觀棋者,一般都非常的靜。
當然,這是對於彆人來說,喬老頭那肯定是不會按套路出牌的,隔著十幾米,趙軒就聽到喬不死的聲音。
“老羅,彆撓了,剩下幾根頭發留著過年吧。”
“老羅,你到底落不落子啊,為了贏你兩瓶酒,搭上半天時間,老子的時間不要錢是吧。”
趙軒心中暗笑,喬老頭這是連攻心戰都用上了。
老頭顯然忙著贏棋,所以也沒在意他來了,嘴中一直在滔滔不絕,
一會說對方不該玩核桃,該把那玩意吃了補補腦,一會又說對方年輕時挑牛糞的,手臭得很。
可謂是一句比一句損,對麵一老頭的臉也是越來越黑。
趙軒對棋類算是一竅不通,但從雙方的神情上也能看出,喬老頭肯定是占了上風。
果然,又下了十幾步,對麵不知是真贏不了,還是受夠了老喬這張破嘴,將手中子往棋笥裡一投,算是認輸了。
喬老頭哈哈大笑,看了看周邊的幾人道:“來來來,下一個是誰,一盤兩瓶茅台。”
眼神環顧,這才看到一臉笑意的趙軒,麵上笑得更歡實:
“小子來一局,你是財主來著,彆人論瓶,你論箱如何?”
趙軒正待作答,棧道上一個聲音響起道:“老喬,欺負晚輩你也不嫌丟臉,我倆來,不論瓶也不論箱,我們論車算,怎麼樣?”
看到來的是黃奇,喬不死麵上的笑容頓時沒了,將棋子往盤上一撒,
站起伸了個懶腰,看了看周邊坐著的人道:
“一個能打的都沒有,我也累了不下了。”
說完又指著黃奇道:“這老頭一直自負的狠,曾說圍棋一道碾壓三地,你們可以試試。”
說完就轉到了棧道上,開始欣賞塘景。
趙軒走到身前道:“您是來騙吃騙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