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奇之所以推斷女人死了丈夫,還是從女人的穿著上。
此地女子衣飾顏色豔麗,但不遠處的女子一身素衣,且無任何的佩飾。
“師父,他們在乾嘛?”
趙軒示意林哥快點,到前麵停車,他則問起了師父。
“此地女子一般無繼承丈夫財產的權利,他們或想侵吞,或是奪取敬獻寺裡,
他們這是強迫女子同意呢。”
趙軒眉頭挑了挑,對於信仰他沒資格擅加指責,但佛門講因果、慈悲,難道逼捐也是普渡眾生的一種?
他之所以如此說,皆因他可以肯定,眼前的女人並非是第一個受逼的女子,
既然如此,佛門必然知曉,不製止此種陋習就有點讓人不爽了。
知他要救,師父嘴巴開合了幾次,最終化為一聲歎息,平淡道:“不要傷人。”
車停下,路邊不遠的幾人都停下動作望過來。
林哥下車,一人一腳,四個男人就抱著肚子蹲下了。
女人一骨碌起來,對著四個男人嘰哩哇啦的說著什麼,情緒異常的激動。
四個男人不理女人,而是目光怨毒的看著林哥。
林哥看了眼趙軒,意思是問他接下來怎麼辦?
就在他扭頭之際,其中一個男人抽出隨身短刀就從側邊往林哥刺來。
作為一代兵王,林哥如果就這點警惕性,那就笑話了。
不出意外,刀到了林哥手裡,他用拇指試了一下,麵上難得露出笑意道:“是把好刀。”
其中一個男人對著林哥放了幾句狠話,反正趙軒是這麼認為的。
這裡隻有師父懂些藏語,老人家還沒下車。
隨即四人就起身跑了,一人往往東,另三人則對著不遠處的犛牛群。
女人見三人往犛牛群跑,站在原地跳罵著,不過這次顯然學聰明了,並沒有追過去。
三人趕著犛牛群走了,林哥本要追上去阻止,師父此刻下車了。
“沒用的,快點走,等一下牧民都來,就麻煩了。”
師父隻是說了這麼一句,看了眼女人,隨後再度上了車。
趙軒也知道,其中一人肯定是回去報信了。
叫了聲林哥,趙軒當先往車裡走去,剛上車,正待關門,結果一隻手卻死死的拉住了車門。
女人臉根本沒辦法看,原先沾的灰,再加上流的眼淚糊到了一起。
女人不像剛剛那樣大喊大叫,此刻眼神中有哀求意,嘴中一直喃喃,拉著門不讓趙軒關門。
“她說是因為你們,她的牛才沒了,而且你們打了人,所以她回村也是一死,所以才不讓你們走。”
師父說這話時,沒有煩躁,相反麵上居然有幸災樂禍的意味。
他知道必然會是這個結果,但讓趙軒不救的話他說不出口,他也想著讓趙軒長長記性,
有時候好心是能辦壞事的。
如果他們不出手,女人的犛牛被搶走,或許會認命的再找一個男人嫁了,
對於女人來講,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但現在,趙軒出手,那女人如果這樣回去,族群能不能容得下她就難說了。
“師父,咋辦啊?”
趙軒當然可以強關門,但女人的抓得太緊,用力說不準把女人的手指頭就掰斷了。
“彆問老子,你自己惹的麻煩…”
黃奇的話還沒說完,林哥就急促打斷道:“小軒,他們過來了。”
趙軒支愣著耳邊,果然聽到了馬蹄聲。
“上來!”
這要是被困住,就麻煩了,這些人的凶悍可是出了名,更關鍵的是,他們不僅有弓箭,石子還扔得賊準。
女人沒聽懂,黃奇補充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