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趙軒說上拍賣行，一句話把攤主擠得麵上漲紅。
當然，趙軒的目的是買東西，並非來跟人抬杠的，所以他岔開話題道：
“老板，你也知道你說的站不住腳，我呢，也當個故事聽，你就說這個盤子什麼價吧？”
攤主見他問價，原本麵上的不爽瞬間消失，又腆著臉笑道：
“帥哥，這真是老東西，你要誠心請的話，我看就十萬吧。”
趙軒假作大吃一驚，一下子站起，然後抬腿就要走，嘴裡還嘟噥著：“你怎麼不去搶。”
“帥哥，有來有往嘛，你也開個價。”
趙軒的腳倒是停了，隻是麵上仍是帶著不愉道：“老板，你開的價，讓我根本沒辦法還啊。”
攤主倒是光棍，隻說不要緊，生意談不成，權當交個朋友。
“我取個吉利數字，1800塊，這還是你要價太高，本來我想著800塊買才合適。”
攤主麵作痛苦狀道：“帥哥，還價不是你這樣還的，你就算腰砍我都算了，但你這分明是逗我玩呢。”
腰砍，那也是五萬啊，攤主想的倒是挺美。
趙軒歎了口氣道：“我就說吧，肯定談不攏，一個天一個地，咋可能湊到一起嘛。”
攤主這下不同意了：“牛郎和織女還不結婚生娃了，七仙女和董永不也一樣。”
趙軒心中暗笑，這個攤主還挺有意思。
“老板，我一直有個問題，你說天河那麼大，七仙女為啥不在上麵洗，非跑到凡間來洗？”
攤主：…
“咱還是說說這個吧，我就當交個朋友，大出血，一萬八，要的話，您請走。”
趙軒搖了搖頭道：“2200塊，您要是肯讓，我就帶著。”
一番討價還價，最終以4600塊成交。
攤主像是吃了血虧，趙軒也是搖頭覺得自己上了大當。
相互對視一眼，再撇過頭去時，皆露出竊喜之容，自認討了大便宜，這就是古玩這種民間交易的真實寫照。
看了眼方向，趙軒跋足往西北角走去。
這次吸引他目光的是一把折扇，扇子並未打開，隻是從扇套中拿出，用扇套鋪底陳設。
“老貴了，上手輕點。”
與其他攤主不同，眼前的攤主，他還沒上手呢，對方居然提醒了起來。
任誰一聽，都是一口地道的東北普通話。
趙軒索性不上手了，直接問道：“多少錢？”
“五萬塊，沒這個錢我不賣，你沒這錢也不要看了。”
趙軒一愕。
不過他很快發現，攤主說這話時，眼角的肌肉輕微的顫動著，
心中暗笑，敢情也是套路啊。
“你打開吧。”
他怕被埋雷，索性連扇子都不碰了，否則打開中間破損，到時對方指責是自己所為，那還真的說不清。
他的目光一直看著扇邊骨，隻見邊骨上層層疊疊布滿著大小不一的圈點，猶如獸斑一樣。
攤主也不廢話，輕輕的將扇麵鋪開。
看到整個扇麵，趙軒微搖了搖頭，攤主一直在看他的微表情，見他搖頭，對方輕哼一聲，將扇子輕輕合攏道：
“五萬。”
趙軒還真沒見過這麼吝的攤主，他試著還價道：“兩千？”
“我說了，五萬少一分錢也不賣。”
趙軒雙眼微眯看著攤主，他不明白攤主是真的認出這個物件，還隻是一口價試探他。
他正想答應下來，旁邊路過一個年輕人，在他的胳膊處輕碰一下，隨後往東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