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早上,趙軒窩在床上,聽著外邊的動靜。
稍有點風吹草動,他就起來就著窗戶看一眼,確定是自己聽錯了,又歪上床。
小曉被他這樣子整的,抱著被子都快笑不活了。
看了眼小曉,他沒好氣的將被子往頭上一蒙。
“我說,你說你是不是賤皮子,祁師父不來叫你,你就不能起來去叫祁師父?”
趙軒噌的坐了起來,這話說的有點道理。
這一下起的猛,把小曉的上身也露了出來,看到眼前之景,趙軒發現渾身又燥熱起來。
一個惡虎撲食正待導引歸虛,卻聽外邊一聲咆哮:
“兔崽子,我不在家,你就這麼躲懶的,今天刻意來遲點,你是一點都不自覺啊!”
趙軒再次緊張的翻到了床下。
到了前院,老頭還在罵罵咧咧。
“說起來,師父倒是一大堆,我看就沒一個負責任的,這都放羊了…”
原來老頭大清早就搬了個凳子坐在自家的院門口,想看看隔壁院子有沒有人往前去,
如果有的話,他就打算不管趙軒了。
結果等了足一個小時,隔壁大門連開都沒開一聲,這下老頭又是高興又是生氣,總之心情難於向外人道。
趙軒被收拾的很慘,老頭居然加了量。
好不容易熬到了早餐時間,老頭這才放過他,拎著鞭子回了後邊。
小曉一臉笑意的走過來,他沒好氣道:“快吃,吃完帶你去拜訪幾個老家夥。”
“你這人一點不講禮貌,都是你師父來著。”
老媽走過來,在他的頭上輕拍一下道:“我覺得小曉說得對,你啊,彆身在福中不知福。”
得二比一,看來自己在這個家的發言權要被剝奪了。
飯後,趙軒提著小曉早先準備好的禮物,幾個老頭都一樣,一人一個蕎麥枕一雙運動鞋。
還真挺用心的,一是起行,一是助眠。
到了後邊的小院,今天是周四,又是費師父的坐診時間。
老媽和小曉還是第一次見這陣仗,都帶著新奇的目光。
看到趙軒帶人進來,費師父看了眼問診的人,開好方子,對後邊的人道:
“今天家中有喜,各位領個號牌,後天請早。”
趙軒走到費師父耳邊低語兩句,費師父點點頭,對著裡麵吼道:“都出來,小軒媽媽過來了。”
崔老頭帶隊,烏泱泱的全部出來了。
趙夢怡上前,挨個鞠了一躬,幾人見此都微側一下身,表示不受。
“大夫人不必如此,說起來我們還是沾了小軒的光。”
“多謝幾位先生,家有急難,小軒自小落於外間,幸得幾位先生教養,
方得有今天的他,教養之恩無以為報,唯早布暮告,祈眾師父平安。”
崔師父代表幾人,忙說嚴重。
趙軒又拉著小曉上前道:“幾位師父,這是我未婚妻朱小曉。”
朱小曉上前見禮,幾位老頭倒是心安理得的受了,每人從身上都拿出一個小物件當見麵禮,看來是早有準備。
和尚給的是一串手珠,還是上次臨離開時,費了大勁從藏區贖回來的。
崔師父給的是一個如意,王師父送的是個羅漢小銅人,盜墓頭子王師父給的則是一顆獠牙,也不知是啥動物的,
費師父送的是一個藥香囊。
一番見禮,費師父給老媽把脈。
這次費師父把脈的時間較長,好一會才收手道:
“鬱症,早見於黃帝內經,分氣、血、火、濕等,大夫人這是氣鬱,
雖近期有所改善,但早期積鬱,情誌不舒,氣鬱失暢還是要調理一下。
我開個逍遙散的方子,先服用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