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軒,你不是說你感覺很好嗎?”
薛家梓憤怒的看著趙軒。
石頭切開了,並沒有絲毫的驚奇,除了開窗的那點翠,現在下刀處全是癬。
“薛老板,你也說了沒切開誰也不知道裡麵是什麼,我這感覺真要這麼準,那還不天天切石頭了。”
趙軒淡淡的頂了一句。
薛家梓鼻孔噴出的氣息如有實質,他明白趙軒說的是事實,但他這口氣咽不下啊。
兩百多萬賣出去的石頭,切出十五倍的利潤,而自己最看好的一塊,居然垮到家了。
如果說之前這塊石頭,值個十萬塊一公斤,四百萬左右,那麼現在,
剩下帶表現一角的這小塊,頂多三十萬,這一刀下去縮水了十多倍啊!
趙軒不再管他,對於這樣的人,以後他也不會再與其打交道。
轉身將請柬掏出遞給了二舅,然後又叮囑舅媽那天一定要去捧場,他這就打算回家。
“小軒,你等一下,知道你今天會過來,我把東西帶來了。”
董立說著就出了門,隨後拎著一個箱子走了進來。
箱子打開,早先董誌本買的那個甜白釉獸頭瓶就躺在裡麵。
“好你個老董,好東西早不拿出來。”
老羅非常不滿,隨即擦了一下手,就將瓶子請出把玩。
“真漂亮啊,這不會真是元代的玩意吧,小軒,你要不讓給你羅叔怎麼樣?”
趙軒笑笑不答,早先一直說去拿,一直耽誤了。
趙俊楠知道原委,見老羅鬆手,他也上手細瞧起來,隨即眼神茫然的看著董立,
意思是對方是不是拿錯了,這分明是一件大開門的老玩意兒。
“舅舅,你細看瓶口,再敲敲瓶頸稍下一圈,聽聽聲音。”
趙軒也不隱瞞,師門這一項技藝,未來或許會教給一部分專門從事修補傳承的學者,
但肯定是不會再在民間流傳了。
趙俊楠細看了下蓮花波浪口,沒看到有何問題,目光看向董立。
“有一瓣口弧度不對,我也是得小軒提醒後,拿水平儀量出來的。”
趙俊楠若有所思,又試著敲了敲趙軒所說的位置。
細聽之下,他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
“這不是一窯成形的?”
趙軒搖頭道:“這是一窯成形的,但是由多個碎瓷粘製,因為二次回爐,接口處密度不同,敲擊的頻率受麵不是自上而下一體,
所以聽著聲音就不對了,二舅,盤敲口,瓶敲口、頸、肚下沿,杯敲底上口,您以後買瓷器的時候可以試試。”
“這是又漲知識了啊,小軒,你說這是新的?”
老羅拿到手裡,就算知是新的,他都有種愛不釋手之感。
是仿的,趙軒也不講究什麼手手相傳,從老羅手中接過,走到門口,找了個磚頭凸起處,就磕了起來。
“乾嘛毀了啊,這多漂亮,當個工藝品也不錯啊。”
老羅見他動作,就想伸手相攔。
“羅叔,這個做的太真了,萬一流到市場,肯定有心思不純的,把新的當老的忽悠人。”
老羅很想來一句,給自己,保證流不到市場,但這話他還真就說不出口。
稍一猶豫,原本漂亮的一個瓶子,已經碎成了一堆瓷片兒。
趙軒又將幾塊大的,再敲碎,趙繼儲拿著掃把過來將其掃了。
“董叔,錢我會打您賬上,您也彆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