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牛比較倒黴,看侯健趴下時,他微愣了愣,這一愣讓他的胳膊被彈片劃中。
大牛和三牛趴下的及時,與侯健一樣,並未受傷。
不過是迎著手榴彈的方向,幾人的臉都被熏成了黃黑色。
趙軒總算是放下心來,幾人中,也就他受的傷最重。
嘴裡血腥氣太重,侯健遞給他一瓶水,他正在漱口。
“怕嗎?”
吐出一口水,他問著寶音。
寶音麵上笑容很燦爛,一笑就露出一口很白的牙來,他搖了搖頭道:
“看你頭流血時有點,但你拿到那個炸彈時我就不怕了,可惜我的弓沒帶,剛剛顏大叔抓住我,又不讓我動。”
趙軒笑著點點頭道:“不怕就行。”
兩人正說著,就看到官布一瘸一拐的走了過來,麵上帶著淚水,這次是真的哭了。
他鬱悶啊,本以為退的夠遠了,但不知從哪裡飛來的一顆子彈,射中了他的胳膊,而且還是跟昨天被箭射的是同一隻胳膊。
“你的運氣也太好了,我們這麼近沒被射中,你離那麼遠居然還主動接了一顆子彈。”
趙軒打趣道。
眾人見他的熊樣,也都不厚道的笑了起來。
是貫穿傷,費師父根本不把官布當人,拿了一根枯木讓他咬著,然後用紗布沾了點不知是什麼粉末,
直接順著彈孔就捅了進去,直到布頭從另一邊露出來,這才算完。
然後再將外邊撒了點粉末包紮起來,就算妥活了。
官布已經疼得人都抖成了篩糠,見費師父鬆手,他直接躺到了地上,要好好回味一下身體上帶來的酸爽感。
“走吧。”
王仇看了眼吉泰的屍體,憤怒道:“便宜你了。”
趙軒明白,老頭可能是說對方能死在這樣的風水寶地之中。
眾人再度啟程,離第三堵高牆還有數百米時,地上出現了一條青石板路,足有十米的寬度,
而在道路的兩邊,並不像之前都是草皮,而是光禿禿的,啥也沒有,這倒是奇了。
順著青石板路,一路走到圍牆邊上。
沒看到有門,也沒有階梯。
“老王,這是什麼情況?”
王師父也在薅著頭發,他也不明白這道牆的機關在何處?
趙軒有點微微的頭暈,這幾天一直沒吃好睡好,再加上剛剛流了不少的血,這是身體發出的警告,他坐下來休息。
官布更慘,這裡雖然不算冷,但也與熱完全不沾邊,但他麵上不僅慘白,而且汗流不止。
“老王,不能再走了,在這歇一晚吧。”
費師父極為敏感的發現了兩人身體的異樣,走到王仇旁邊低語,還指了指趙軒和官布。
王仇點點頭道:“就是怕老崔和老黃他們擔心,這鬼地方手機根本沒信號,算了,有些事急不得。”
現在大概是下午兩點鐘左右,眾人吃了點東西。
聽說今天不走了,趙軒往牆上一靠,正待好好休息一下,發現背部有些硌人,他用手摸了摸,好像有什麼凸起的東西頂著。
扭頭看時,發現與周邊一樣顏色,並無不同,但用手一摸卻明顯感覺到了不平。
他頗為好奇,拿出隨身帶的小刀開始刮起凸起的地方。
並沒用大力,很快外表一層類似顏料的就刮掉了,看到裡麵的東西他心神俱震。
“王師父,你來看。”
王仇走近,細看了看道:“是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