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小飯店，趙軒要了個小包間。
本想著叫林哥坐下一起吃，但林哥知道兩人有事要談，弄了個大盤揀了一點飯菜，一個人坐到了外邊。
趙軒起身準備給大師兄倒酒，結果被攔住了。
“小師弟，我不…”
“師兄，聽我的，今天咱兄弟倆就痛快喝一場。”
見他堅持，大師兄也不好再攔。
各倒了一杯，相繼舉杯兩人一碰一口喝乾，再倒第二杯酒時，趙軒才開口。
“師兄，你說人是不是生來自私的？”
大師兄一愕，這個問題他從來沒有想過，或許他腦中一直也沒有自私的概念。
“自私不好！”許久，他就吐出了這四個字，說得極為真誠。
趙軒搖搖頭道：“師兄，自私才是推動這個社會進步的根源，因為自私大禹把王位傳給了自己兒子夏啟，
所以公天下變成了奴隸製王朝，又因為自私，始皇一統天下，國家邁入了近兩千年的封建王朝，
包括我們現在所處的時代和製度，其實都是因自私二字而來。”
見大師兄聽得認真，趙軒再次舉杯，喝乾後，這次大師兄搶過酒瓶給他倒，他則接著開口道：
“因為自私，所以有了階層，也因為自私，想著今人要過的比古人好，我要過的比你好，所以推動了人類文明不斷的進步。
大師兄，如果不自私，我是不是該把全天下的失明之人全部集中起來，給他們吃給他們穿，而不是僅局限於有手足之情的師兄們。
如果不自私，我應該把我得來的錢，全部分發給那些比我還窮的人。”
這個話題隻是開篇，趙軒並不想過多深入的去講，當然他也講不明白。
“所以不自私才是錯誤的，因為那樣會打破很多規則，讓人失去進取的動力，你也一樣。”
“大師兄，你說是師兄們更需要你，還是你更需要那些師兄們？”
大師兄主動舉杯，一口喝乾道：“都是我的師弟，我有責任…”
“先不提責任，我倆隻說需要與被需要，在我看來，你所站的角度首先就不對，
因為你將師兄們當成了需要你幫助的人，他們真的需要嗎？
你問問你的內心，是不是一直以他們需要你幫助這個借口，在逃避一些東西？
所以，我覺得反而是你更需要他們罷了。
我有責任照顧他們，但我會引導他們通過自己的努力，有自己賴以生存的方法，而不是讓他們什麼事都不做，天天混吃等死，
長久以往，我的心中會有芥蒂，師兄們的想法或許也會發生一些變化，這些我們都不希望看到，不是嗎？”
大師兄低著頭，沉默不言。
趙軒笑了笑，接著道：“彆認為他們離了你就活不下去，也彆認為你虧欠了誰，因為你沒想過他們是怎麼想的，
好吧，就算退一萬步講，你虧欠了他們，但你的補償是他們需要的嗎？
師兄，我比你接觸這個社會要早，我覺得人心這玩意是最難揣摩的。
你的好心，或會成為他人的負擔，也有可能成為反目的根源，所以咱彆把自己太當回事。”
大師兄麵上顯露一絲掙紮，他想反駁趙軒的話，但他不是一個善於言辯的人。
好一會，他像是經曆了一場內心的鞭策後道：“我不想結婚，我就想著和師弟們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