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暉這貨的口才不錯，聲音起伏，說的維妙維肖，旁邊的劉屹偶爾還插口補充一兩句。
趙軒也沒事，就權當是聽書了。
那人說讓孔掌櫃拿命來換，孔掌櫃也知對方不簡單，當即擺手道：“我不要了。”
卻不想對方卻說道：“不要也不成啊。”
漸漸地，孔掌櫃的意識越來越模糊，然後就不知道了。
時間不長，他就醒了，此時天光大亮，他想起剛剛的事，本以為是自己的臆想。
正想著感慨人越老，膽子越小時，突然意識到哪裡不對。
低頭一打量，隻見之前看的那件補服，不知何故已經穿在了他的身上。
此刻再想到，對方說拿命來換，他這才隱隱有些害怕。
匆忙將衣服一脫，拎在手裡就回了家，吃早飯時說給了自己家人聽。
不管真假，家裡人都勸他這幾天不要再遛早了，他也從善如流。
第二天，他還真就沒起早。
起床後左想不對，右想也不對，就想找來那件補服再看看，但是怎麼也找不到了。
原本以為是家裡人認為不吉，偷偷給收了起來，結果老婆孩子都說沒見著。
那件補服，就像是不翼而飛了。
懷著心思，他到了店裡，結果聽見旁邊人說，說天沒亮很多人圍著他家的店，穿著戲服不知要乾什麼。
另一個市場守夜的人看到了，不過人已經被嚇暈了過去。
如此幾天後，孔掌櫃在店裡突然就死了。
聽說死的第二天，那幫穿戲服的人又出現了，不過這次更早，是半夜時分，
還對著守夜的人說，缺德之人已得應有的報應，接下來他們不會再叨擾。
“小軒，你覺得此事…”
趙軒起身一伸懶腰道：“暉哥，你這說故事的水平見漲，要不我和劉叔說一下，你到天橋上班算了。”
“小軒，我沒騙你，這些是真的。”
王暉見他不信還急了起來。
如果是初來京城懵懂的趙軒，或許還會真相信鬼怪之類，但現在嘛，走南闖北經曆得多了，
看待此事已完全不同，不過自己滿腦子事，他也懶得去想此事的前因後果。
片刻，劉掌櫃來了。
劉屹鎖了門，加上林哥一共五人，就到了不遠處的一個館子。
“劉叔，我跟小軒說孔掌櫃的事，他還不信。”
趙軒也看向劉掌櫃，他不相信對方會信。
劉掌櫃嗬嗬一笑道：“敬鬼神而遠之，無非就是讓某些人求個心安，咱這怎麼說也是市場來著，這樣的傳聞多了，誰還敢來。”
趙軒心中了然，有些東西是做給彆人看的。
如果說真信鬼神，那就笑話了，整個市場做古玩的，哪一家沒有幾件墓葬品。
“叔，警察沒介入嗎？”
劉掌櫃還像之前一樣，拿了一個公筷給他的碗裡夾了不少的菜，這才笑著道：
“來了，不過聽說判斷是什麼急性病猝死。”
劉掌櫃岔開話題道：“聽說這次又帶回不少好玩意？”
“您要看自己去家就行，東西有點多拿來不方便，要不過幾天，九歌會陳列出來。”
幾人邊吃邊聊，飯後趙軒也沒急著走。
來到潘家園，趙軒照例要逛一圈，結果老四又抓住他，把鬨鬼的事給說了一通，這貨說的比王暉更傳奇，
前因後果都有了。
說孔掌櫃之前收到一件衣服，那件衣服屍體還沒腐，衣服就被生生的扒了下來，所以才有索命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