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軒其實挺想笑的,這麼多層的關係,為什麼就這樣纏住了自己呢?
劉叔、沈福、胡昆,亦或是還有其他人?
原來,很多人接近自己,本來就帶著目的。
該恨他們?似乎也說不上。
劉叔對他如同子侄,就算他知道內情有目的靠近,但情感騙不了人,
沈福?幫過自己良多。
至於其他人,他又能割舍得了誰?他又能忍心跟誰鬨翻呢?
包括自己的爺爺,在臨死前對自己都做了安排,這算不算騙自己呢?
他的臉上陰晴不定,表情甚至有點扭曲。
劉浩歌見此清喝一聲,將他給喚醒,麵色嚴肅道:
“人與人相處,本就帶著各種各樣的目的,父母子女皆然,你不能執拗。
記著,分清善惡即可,他們接近你,更多的是為了更好的嗬護你,並不求你回報,甚至瞞著你也是為了你好,
所以萬不可一葉障目,不見泰山。”
趙軒長歎了一口氣,等回去以後,有必要找所有人開誠布公的談談。
劉浩歌說的不錯,心懷感恩,天地自然寬,心懷憤恨,那必是一葉障目,不知己心,不明是非。
“初語姐去了州國,是不是…”
“跟我一起來了這裡,你想不想見她?”老頭說著,還眨巴了一下眼睛。
“怎麼能帶到這裡,太危險了,我現在不安全,等回國內再見吧。”
見他如此說,老頭麵帶遺憾道:“那丫頭喜歡你。”
趙軒搖了搖頭道:“我有妻子了,她高貴美麗大方,天真爛漫,此生若負她,非人哉。”
他其實還有一句話沒說,劉初語或許不是勢利的人,但若她相識趙軒時,趙軒還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古玩店員工,
劉初語是不會多看他一眼的,亦或是跟他說一句話。
不能說是勢利,隻能說劉初語有自己的驕傲。
但小曉不是,和小曉的感情並不轟轟烈烈,但卻如此自然的流入心間。
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
三千弱水,自己隻屬於小曉,或者說隻有小曉才是屬於自己的。
劉浩歌長歎一聲道:“那就按輩分來論,你是她小師叔,以後要替我照顧好她,我就這麼一個親人了。”
趙軒極為自然的點了點頭。
兩人似乎都不想再談及這個話題,劉老再度長歎一聲道:
“崔娃他們暫時還不能離開,如果崔溪小老兒想得狠,就讓他們過來吧。”
趙軒大喜,隨即又問道:“胡昆的家人…”
“這兩天我會安排人全部送到這裡,到時跟著一起回國。”
“謝謝師父。”趙軒舉杯敬了一下。
老頭也端起自己的杯,與趙軒輕碰一下,然後輕抿了一口。
“你小子,做事太溫柔,這樣不行,接下來你是怎麼打算的,咱師徒合在一處,抓緊把這邊給控製下來。”
趙軒起身,到樓上將地圖拿下來。
“師父,雅言礦場是您的…”
“是我們的。”
“對對,是我們的,這裡是我新發現的一處礦藏,您之前沒見過?”
見趙軒所指的地方,老頭眉頭微微一皺,隨即搖頭道:“這地方我沒去過,離剛果布太近了。”
“維和軍咱不可能掌控得住,但要他們承認我們,我估計很困難,這個問題我還沒想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