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一個店鋪名居然叫新北京,趙軒來了興趣,當即邁入。
看著牆上掛滿了字畫,雖然不是名家手筆,但依然把整個店烘托的極富書墨氣,他還以為這是家賣字畫的店,
結果老板迎上來遞給他們名片,趙軒這才知道,這是做旗袍的店子。
老板已拿出一個畫冊,直接遞給了小曉。
“這位姑娘,我們家的旗袍可是老字號來著,就連當年的格格們,穿的都是咱做的,而且…”
店名叫老北京,但老板的普通話並不算好,帶著一點吳蘇的口音。
趙軒會心一笑,這丫頭如果穿著一身旗袍回去,估計朱五爺會不讓她進門,小曉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對著趙軒吐了吐小舌頭。
趙軒的目光在牆麵四周看了一眼,就打算離開,突然靠西麵牆的第一幅字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沒有急著開口,而是接過老板的畫冊道:“我看看。”
又對老板問道:“老板,您看我媳婦適合穿什麼顏色?”
小曉並沒有多嘴,從趙軒主動接過畫冊,她就感覺趙軒看中了這裡的某樣東西,她和趙軒一起撿漏的次數最多,所以早就習慣了。
“姑娘正值花信之年,膚色潔白挺襯衣服的,穿什麼都合適,非要我說的話,湖綠、水紅或者純色都非常的適合。”
趙軒點點頭,就指了一款風格道:“就這個樣式做一件。對了,你這全國包郵是吧?”
老板答了聲是,麵上笑容更盛,從裡麵叫了個姑娘出來,給小曉量尺寸算價格。
趙軒看似無聊,就看起了四麵牆上的字畫。
“老板,您這裡的字畫讓不?我等一下要去拜訪一個長輩,他倒是挺喜歡這些。”
老板顯然不是第一次碰到問這個問題的,頗為風趣的說道:“小夥子,我不瞞你,我是生意人,除了爺娘妻兒,就沒有不能賣的,
但這些都是名家手筆,我也是好不容易求來的。”
話裡話外就是一個意思,我賣,但是價格高。
趙軒會心一笑,指著一副草書問道:“老板,這寫的是什麼啊?”
這幅字的落款叫傾雲,趙軒沒有聽過這麼一個人,字寫的還不錯,
臨摹的是懷素先生的自敘帖,但與當年師父給的那本名家書畫點評來看,這個字還是差距不小的,彆說相較懷素,就是相較崔師父也多有不如。
連綿草勢,運筆上下翻轉,忽左忽右,起伏擺蕩,其中有疾有速,有輕有重,這些特征中,或許臨摹者也隻抓住了一個運筆翻轉。
老板也是個妙人,連連搖頭道:“我也是一介粗人,你問我可問錯人了。”
趙軒隻是試探一下,老板是不是此道高手,看老板麵色,他並非虛言,而是真的不懂。
“這幅字多少錢?”
老板微一沉吟,伸出四根手指道:“四千,我說的是美刀。”
說完後,一雙眼睛就一眨不眨的盯著趙軒,以期從他的麵色上看到他的內心想法。
趙軒微一皺眉,搖了搖頭道:“老板,你不懂,我也不懂,但這也太貴了。”
說完,他就在四周轉了起來,隨手又點了幾幅,也摸清了老板的套路。
老板根本不管是什麼人寫的,書法的好壞,就按照紙張的大小,上麵字數的多寡來開價,2000--5000刀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