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林國棟的固執,趙軒也早就領教了,現在乾脆讓他當成是上班,早來晚歸。
反正接下來的時間,他在家呆的時間會很多。
師父正在小師娘的屋裡,趙軒就在客廳喝茶等著。
老媽湊過來道:“我和小曉父母商量了,你想和小曹他們一起辦不可能,小曉爺爺和你二爺爺都不同意,
我看就明年九月份吧,比他們提前一個月。”
趙軒歎了口氣,到時候又少不了被當成木偶,受人提溜著。
趙夢怡在他的頭上輕拍一下道:“結婚是大事,一輩子就這一回。”
“媽,您怎麼確定我這一輩子就這一回啊?”
趙夢怡似笑非笑道:“咋的,這還沒結婚,就有其他想法了,要不我和小曉商量一下。”
“我開玩笑呢,媽。”
與老媽聊了幾句,師父背著手晃悠著走了進來。
“小軒媽,我打算帶著小草回豫省看看,你覺得…”
沒成想老媽立刻麵上一板道:“孩子還沒過百日呢,去什麼去,都給我老實在家呆著,按我說,一周歲以後才能出遠門,他們要看,就自己過來。”
說完,又風風火火的走了,似乎是去找楊奶奶訴說著,這師徒倆有多不靠譜。
趙軒和師父兩人對視一眼,隨即皆是歎了口氣。
“你媽說的對,你可要聽話。”黃奇麵上有些微紅道。
“是啊,師父,要聽話啊。”
“你小子這話意有所指?”
“沒。”見師父快惱羞成怒了,趙軒趕忙岔開話題,將小碗放到了他的麵前。
黃奇上手,看了一會道:“仿古瓷,仿製的人是大師啊。”
趙軒輕切一聲道:“師父,這就算是大師了,隔著十米遠,我一眼都能看到新瓷的賊光。”
黃奇終於還是沒忍住,在他頭上敲了一下道:
“這是人家故意讓你一眼看出來的。如果這個碗粉彩部分釉再淡了兩分,然後再做舊,還真能讓不少自詡鑒定大家打眼。”
黃奇望著門外,想了好一會才道:“這應該是饒家人出的手。”
“師父,做仿不是咱這一家最厲害嗎?”
黃奇搖了搖頭道:“純論仿的話,我們不算什麼,厲害的如饒家、李家、何家,都是景德鎮走出來仿古的大家。
他們的先輩,早在宋元時期,就開始玩仿古,不論是釉彩、器型、紋飾都研究到了骨子裡。
而且為了燒製出與古瓷同樣的胎,他們能一比一的複刻古代的窯口。
咱們的不一樣,嚴格來說我們是補瓷,拿老胎修補後形成完整器,他們則是從製胎開始,比咱的技術要求更高。”
說到這裡,黃奇可能意識到有點長他人誌氣,隨即話風一轉道:
“不過,他們雖是仿古,但經不起高明人的推敲,但咱的不同,能讓玩瓷器的九成九打眼,所以算是各有千秋。”
看著一臉求知欲的趙軒,黃奇就將仿古瓷的曆史給說了,在此期間產生了一些驚才絕豔之輩。
“對了,饒家人雖然我不說,但我大哥和他們接觸的多,要不要我打聲招呼?”
“不用,既然他們刻意讓我看出是假,那就不是想毀我的生意,而是耍耍我,我差不多能猜出誰在搗鬼了。”
趙軒的腦海中,已經浮現了那個死占便宜不吃虧的笑臉。
在聽到那個大姐返回的是津門,趙軒的腦海中就浮現那小老頭無賴的笑臉,這件事如果不是喬不死乾的,才有鬼了。
許也是要和趙軒較量較量,所以在開業的時候估計就做了一些謀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