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起這麼古怪的名字?”郭正對於這些所知的同樣有限,好奇問道。
這次董立直接開口解釋道:“信在秦州,嘗因獵日暮,馳馬入城,其帽微側,詰旦而吏人有戴帽者,鹹慕信而側帽焉。
其為鄰境及士庶所重如此。
這講的是隋文帝嶽父獨孤信,據說獨孤信是當時少有的美男子,很多人模仿他的穿著、打扮,晉之遺風可見之甚,
有一次他因為騎馬帽子被吹得歪了,結果被人看到,過後幾日城中多側帽,就有了這個典。
納蘭容若還作過詞道:‘倚柳題箋,當花側帽,賞心應比驅馳好。’這或許就是這個詩詞集的由來。”
郭正聽得大悟,李曉則再次的撓了撓頭,腦海中想到趙軒說他是文盲,當時不服,現在看來還真是。
翻開第一頁時,董立更是欣喜,這不是刊印版,而是手抄本。
隻見第一頁上書:容若天資超逸,悠然塵外,所為樂府小令,婉麗淒清,使讀者哀樂不知所主,如聽中宵梵唄,先淒惋而後喜悅。
容若詞一種淒忱處,令人不能卒讀,人言愁,我始欲愁。
落款是:友,顧遠平。
“這是顧貞觀親筆所抄?”董立驚喜問道。
趙軒搖了搖頭道:“不清楚,但結合紙張年代來看,應該差不多。”
“定是,一定是了,小軒,你這個漏可撿大了。”
顧貞觀字遠平,同樣是清初的著名詞人,與納蘭容若關係莫逆,開篇的話,就是他對容若詞的評價。
揭開第二頁,則是一首夢江南的詞:
‘昏鴉儘,小立恨因誰?急雪乍翻香閣絮,輕風吹到膽瓶梅,心字已成灰。’
而在這詞的下方留白處,有一方鈐印:謙牧堂藏書記。
這是明珠藏書用印,後成為納蘭家族三代人通用的藏書印。
說明此書顧貞觀在抄錄之後,送給納蘭容若看過,並留了鈐印在上邊。
之所以未蓋在第一頁上,或許是不好意思吧,因為顧貞觀對他的評價太高了,
如果在上方蓋上鈐印,那不是說明容若認可了顧貞觀的崇評。
側帽集**收錄容若詞十二篇,每一頁上邊為詞,下邊乃是顧貞觀所書對詞的理解,算是注釋吧。
可惜的是,並沒有那首耳熟能詳木蘭花·擬古決絕詞柬友。
“這個值十萬嗎?”李曉又問道。
這次董立沒有忽悠,略一沉吟道:“保存如此完美,可以上大拍了,我估計起拍價不低於120萬,至於能叫得多少,就不知道了。”
李曉歎了口氣,不過目光轉向郭正時,他就笑了。
“你看看你,忙了半天賠了一萬二,人家呢,兩小時淨賺一百多萬,老郭啊,你說人與人的差距咋就這麼大呢?”
“滾,我不和文盲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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