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軒並沒有過多的解釋,西夏建國兩百餘年,其實放在整個曆史朝代來講,也不算短了。
但西夏瓷卻鮮有文獻記載,直到八十年代發現了寧夏一處窯口,才揭開了西夏瓷的麵紗。
如果不是專精於瓷器的人,對這類瓷或許連聽都沒聽過。
至於說收藏的價值,這個目前來講還真的不高,雖然趙軒所買的這個是大件,但如果上拍的話最多十幾萬頂天了,
相較於明清的官窯瓷來講,簡直是九牛一毛。
(2008年之後,西夏瓷作為一個曆史時期的產物,才真正被眾人熟知,價格也跟著水漲船高。)
李曉吵著要慶祝,郭正輕切一聲,頭也不回的就回了自己房間,這一會兒,他被李曉氣的不輕。
“行了,明天還要起早,早點休息吧。”
李曉嗬嗬笑著,然後將盒子往趙軒麵前一推道:“我對這些不怎麼感興趣,送你了。”
趙軒微微一愕道:“沒想著再撿幾個漏?”
“老郭這樣的都天天打眼,我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這次算是瞎貓碰到死耗子。”
見他這樣說,趙軒還是蠻欣慰的。
“行吧,我收著了,回京城我送你一個玉佩。”
眾人離開,趙軒洗了一個澡,林國棟已經將東西全部給收好了,他和趙軒住在一屋。
“你困了先睡,我看一會兒書。”
如果趙軒不交代一句,林哥連床都不會沾。
趙軒將早先買的秦州地俗雜誌給拿出來,直接翻到最後一頁辛豐護璧的故事。
這裡麵說,始皇駕崩,李斯和趙高合謀鴆殺了公子扶蘇,擁秦二世胡亥登基,當時李斯門客中,
有一個叫辛豐的,他就言:“吾觀高之不為信也,今連公子蘇則害,未欲一日則不害主,以吾觀之,相固將否,然實護家重。”
大概的意思就是,辛豐告訴李斯:‘我觀那趙高不像是信守諾言的人,今連公子扶蘇都可謀害,未想某一天會不會謀害國相。
依我看,國相還是要早作打算,護自己安全為輕,護得家人為重。’
李斯一聽大善,利用身份將和氏璧給偷到了手,交給辛豐保存,若是局勢有變,可以和氏璧來換取一個脫命的機會。
隻是李斯高估了和氏璧的價值,也低估了趙高要除掉他的決心。
趙高畢竟不是國君,他不需要這一件國寶來證明自己是所謂的受命於天,在他看來不就是一方璽嘛,丟了那就再刻一方。
恰在此時,李斯因反秦起義風起雲湧,勸二世暫停建阿房宮與民休憩,惹得二世暴怒。
趙高就在旁邊煽風點火,說李斯和其子李由謀反,將李斯抓捕入獄,刑訊逼供,李斯為了少受刑就承認了謀反之說,最終被判腰斬。
從突然抓捕到腰斬的這段時間,李斯都沒有見到二世,所有上達天聽的言路皆被趙高堵死。
李斯死後,趙高借言抄家,將整個李府掘地三尺,獲金銀不少,但再也沒有找到和氏璧。
而另一邊,辛豐得李斯重托,將和氏璧帶到了上邽[guī]縣(天水)老家,遲遲等不到李斯的召喚,
過得幾年多方打探,他也知道李斯已死,當時他對秦二世和趙高也難言恨意,因為兩人也俱身死,天下大亂。
許是因李斯之死打擊過甚,他的身體也越來越不好,每日捧著天下至寶喃喃自語,偶爾還會獨自的哈哈大笑。
他找來當地的能工巧匠,在自家的穀地修建了一個不大的地陵。
地陵四周全部用鐵澆灌,而棺槨就是一個鐵疙瘩。
辛豐死後,盛於棺槨之內,放於墓中,然後引丹砂煉化之水浸泡整個墓室,不設墳塋,不立悼碑,由其自然荒廢。
看到這裡,趙軒微微皺了一下眉。
很多傳說野史空穴來風,不可儘信,但也不可不信。
這個故事還是有與曆史所載有吻合之處,其一、始皇崩之後確沒有和氏璧的消息,這也是有人猜測陪葬的原因,
其二,李斯死後被抄家,史書記載趙高確曾帶人掘地三尺方才罷休。
當然也有一種可能性,就是這個故事,是依據一定的曆史現象,結合作者的想像自己編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