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正假作不耐煩讓老板報價,老板笑著伸出一掌道:“五萬,低了我可不賣。”
郭正示意身後的保鏢道:“付錢,你倆一人扛一個,我們走。”
老板見遞到自己麵前的錢,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此刻肚裡的腸子都悔青了,要少了,要太少了啊。
這是港城的大老板,自己怎麼這麼小家子氣,開口隻要五萬呢!
雖說這一對椅子他隻花了1500塊收的,賣五萬都是大賺,但誰會嫌棄錢賺得少呢,
如果郭正還他一口價,哪怕最後是四萬五成交,他心裡都不會難過。
此刻,他如同吞了一隻蒼蠅,奈何價已開口,此刻悔價自己店的信譽還要不要了。
郭正三人背著兩把椅子,轉過一個街角才停下來等趙軒等人。
眾人集齊,趙軒問道“董叔,這東西太占地方了,叫個麵包車吧。”
董立也不好表現的太急切,點頭道:“這邊上多,小林,你去叫一個過來。”
說完,還是沒忍住問道:“小軒,這是好東西,我看著有點像白酸枝。”
“董叔,你放心吧,這一路上您照顧我們很多,否則這一把椅子我可不舍得讓給你。”
“哦,你給細說說。”
趙軒看了眼附近,這才道:“先回賓館。”
兩個椅子並不算很重,片刻麵包車來了,董立親自帶著兩人押車。
一路上董立如百爪撓心一般,他相信趙軒,知道必然是好玩意,但好到什麼程度呢?
好不容易到了賓館,董立如同剛剛那個老板一樣,不停的提醒小心,不要碰磕著了。
好不容易弄到房間裡,董立急忙道:“說說,你為什麼說這個如此好?”
趙軒笑道:“董叔,這是正宗的海黃,而且很老,這一對椅子能保存這麼好,我跟您說,以後極難碰到了。”
董立低頭看了眼道:“也沒有鬼眼啊!”
就算真懂木料的人,對於幾種木料也做不到一眼就能看中,賣這對椅子的老板應該也是當成了白酸枝木,否則不會出手。
常見仿海黃的,大葉黃花梨、白酸枝、紫檀柳這三種極難辨認,當然還有紫油木、紫黃檀等常冒充海黃的就很好辨認了。
相較來講,越是大件越難辨認,切紋、樹紋等不明顯,反而像是珠子類的更好區分。
而董立本身是主攻玉器的,對於木材了解不多,就更是難以區分。
“董叔,這個我一時半會也解釋不清,我可以告訴你,我見過這個實物。”
董立此刻心中興奮不已,如果真是海黃,這一對椅子五萬買來,那可是撿了天大的漏。
“小軒,從這上邊的銅固定件來看,這是個老物件,你能看到什麼時期?”
“明。”
聽到是明,董立差點蹦起來:“這是明代的?”
“董叔,這個椅子其實可以折疊,這種規製的椅子早出現於元,是從馬紮演變而來,你看這座麵是繩編軟屜,就是便於折疊的,
隻是這個時間有點長,我不敢輕易折。”
“對對對,不能折,不能折,萬一折壞了那就要撞樹了。”
趙軒淡笑道:“海黃料性穩定,一般不會有事,但我怕隼卯的地方受不了,咱弄回去找專業的人檢查一下,
如果沒問題,對後就可以擺出來坐了。”
董立搖頭道:“這玩意坐著,我怕我屁股長瘡,還是好好保存起來。”
眾人聽他這樣說,齊齊大笑。
上拍的話,一把椅子,拍個七位數應該不難,趙軒雖隻給董立一把,但這個禮送的不可謂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