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昆一覺睡醒,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四人,三條牛你瞪我、我瞪你,一臉的生無可戀,
倒是侯健背靠在一個椅子上,還在呼呼大睡。
受過專業訓練的,就是不一樣。
他看了眼手機時間,這才對著四人道:“去洗吧,記住不能用肥皂,用我買的那個沐浴露,還有,彆死力的搓。”
四人陸續洗澡,胡昆則打開所有的窗子散味。
每洗完一個,他就會湊上前聞一聞,隨即還是有些不滿道:“時間太短了,今晚繼續。”
聽到這句話,三條牛都啊了一聲。
“用袋子把那魚給裝了丟外邊垃圾桶,等一下再出去買幾條。”
二牛有些不解道:“盧把頭,你身上我也沒聞著味啊。”
胡昆哈哈笑道:“老子這麼大年歲了,哪還能親自刨洞,告訴你們,你們身上有,我身上沒有這才對了。”
剛說完,胡昆的手機響了。
“老王,那邊怎麼樣?”
卻聽對方道:“我去見了那個王宇,他說甘肅倒鬥總共就三支,一支是他叔叔,一支是寧夏那邊過來的,
還有一支姓寧,不過他們之前並沒有打過交道。
他叔叔這一脈現在沒了,估計還有人這小子也不願意說出來,
寧夏那一支聽說也在八十年代就被打了靶,隻是姓寧的那一脈聽說早就不乾了。
至於說張掖的墩子(古墓),倒是有不少,不過都是老主子了,沒啥搞頭,他說甘南那邊有不少,前年他去過,
也有近兩年新抬的,他見沒啥搞頭就走了。”
王仇說完後,又補了一句:“你老小子行不行,不行我也過去。”
“行了,咱倆都出手,也太抬舉他們了,等著瞧吧。”
掛了電話,他見四人都看著他,直接揮揮手道:“走,吃早飯去,吃完咱開車到處溜達一圈。”
飯後眾人,二牛開車,侯健拿著地圖坐副駕上指路。
“把頭,我們現在去哪兒?”
“先到甘南,順著梨園河一直往南。立塚安墳,須籍來山去水,再加生氣凝聚,水絕生氣外泄,山聚天地之精,
又可阻風吹氣散,必是吉壤之地。
若有頭枕龍脈,腳對凹口,此為座龍之位必出王侯。”
如果是趙軒在這,聽老胡這樣說,可能還會感興趣的問幾句,至於眼前四人壓根連個捧哏的都沒有。
胡昆歎了口氣,過於博學是何等的寂寞啊。
“把頭,你不會讓我們真乾盜墓的行當吧?”侯健不解道。
胡昆鄙夷看了他一眼道:“帶你們幾個去盜墓?那是去找死,彆以為你們一身功夫,但要是倒鬥,武功屁用不頂。”
出了市區,胡昆的話就少了,他坐到副駕駛位,目光一直看著周邊的環境。
“停車。”
車停下,胡昆下了車盯著遠處一直看著,足有十幾分鐘他這才點點頭。
“走,回去吧。”
回去路過菜市場時,二牛極不情願的去買了幾尾魚,老頭還特意要淡水鱸。
這也有說法,像草魚、鯽魚的腥味太重不能用。
到了賓館,胡昆讓他們好好補覺,一直到傍晚時分,才叫醒四人吃飯,飯後再讓四人變成泥人,
他這才安排道:“明天,二牛去買墨鬥和電池,就從古玩市場邊上尋摸。”
然後他又看向侯健道:“你明天下午在這附近尋摸一下,明晚想辦法給我偷幾個黑驢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