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趙軒問自己隻是個工具,黃奇突然笑了。
“咋的,還真以為自己是香餑餑,人人都舔著臉湊上來,你沒說錯,你就是個被人利用的工具。
現在人家達到目的了,所以你也沒了用。”
趙軒低頭沉默不語,他知道這句話是師父在安慰自己。
“師父,那是我的孩子。”
“是啊,這個沒辦法否認,包括初語都不行。大家也沒讓你不認孩子,隻是你沒必要連孩子媽一起認啊。”
趙軒歎了口氣道:“我都不知道怎麼和朱叔叔…”
“這事連朱五爺都知道,你矯情個屁啊,行了,快點起來,今天家裡擺大席。”
趙軒愕然的看著師父,麵上漸漸憤怒起來。
黃奇見他麵色,突然笑了:“是不是很不爽?所有人都知道,就你不知道。”
許久,趙軒輕哼一聲道:“反正我又沒吃虧。”
黃奇哈哈大笑,一掌拍在他後背道:“這句話還像個男人,不用想著尷尬,
初語看了你和老劉沒事,剛剛已經走了,現在應該已經在去機場的路上了。”
趙軒長長的歎了口氣。
去送行?
他不會去的。
當沒有這回事?他良心難安。
跟著師父出來,今天家裡的氛圍不錯,大師父康複,他自己也是有驚無險,所以搞得比過年還熱鬨。
前廳大院坐滿了人,能來的都來了。
他剛到前廳,小曉抱著一個繈褓笑著道:“看看,像師父還是像師娘。”
趙軒接過孩子,小雪長開了一些,粉嘟嘟的臉非常可愛,從眉眼上來看,還是像師父多一些,
也不錯,師父也是個資深帥哥來著。
“咱早點結婚,努力一下你也生一個。”
小曉輕切一聲道:“找彆人生去,這樣我還能省點心。”
見趙軒麵上再度不自然起來,小曉看了看左右低聲問道:“說說,就兩次劉初語就懷上了,你們用的哪一招?”
趙軒沒好氣的伸出一隻手在她的鼻子上捏了捏道:“我怎麼知道,說來是真虧,醉死過去一點知覺都沒有。”
“好啊,你還想要啥感覺?”
趙軒在她的頭發上輕拂一下道:“對不起。”
小曉惡狠狠的看了他一眼道:“看著吧,明早讓你起不了床。”
趙軒笑了笑,再度將目光看向小雪,這丫頭睜著大眼睛看著他,不哭不鬨。
經過一年多的時間,小師娘的普通話,依舊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趙軒和她說話還是隻能半蒙半猜。
小鶯則拉著侯健,兩人不知在嘀咕著什麼,趙軒想著明年,給這兩人把婚給結了。
幾個老人家在院中相談甚歡,大師父身體還有點虛,所以還在床上靜養,趙軒過去陪著聊了幾句。
“您吃了什麼?”
“也就兩年前,有個內地的中醫去了州國,給我推薦了一個方子,說能治我身上的傷痛,
我就試服了幾劑,還彆說真的挺不錯,直到遇到你費師父之後才停了。
當時他也看了,說沒什麼打緊。”
恰在此時,費顏走了進來道:“主藥是黃芪,本也不算什麼,但之後才知,在服此藥之前,你大師父服用了大量的龜甲,
兩樣相克,沉積在臟腑之中,也怪我當時問的不夠細,好在有驚無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