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二十八,農曆四月初二,宜塞穴、斷蟻、結網。
這樣的日子,趙軒不清楚與收徒有啥關係,但崔師父說是吉日,那就是吉日吧。
早上起來,他剛想穿衣,就見小曉拿來一件新衣服。
“今天穿這個。”
見趙軒麵上疑惑,她接著補充道:“幾個師父讓穿的。”
得,那就穿吧。
還彆說,這是趙軒第一次穿唐裝,還好不是大紅色,而是不常見的藏青色,底下是一套直筒的同色長褲,
腳下一雙輕便的京城布鞋。
洗漱之後,小曉沒讓他出去,而是給他整理起發型來。
昨天他打了不少電話,一是請人來觀禮,師父二字,亦師亦父,傳統上師父是有與父親同等的地位,當然也有同樣的責任。
天地君親師,可不是說著好玩的。
就如黃奇,他可以肆無忌憚的和祁師父說話,但如祁師父提到父親時,他連坐著都不行,因為那是他的恩師。
不過市場經濟之下,很多東西都變味了。
師父將徒弟當作可壓榨和剝削的對象,而徒弟對師父的尊重最多也就停留在口頭上。
趙軒請人的第二個目的,自然是長時間沒聚,叫大家過來,一起歡聚一下。
他打扮好之後,來到了門口。
既然是請人觀禮,自然要等人到齊了才能主持儀式。
其實,趙軒是想操辦一下,但他本來的想法是,找一個不錯的酒店,
然後請所有人吃一頓,告訴眾人自己有徒弟了。
但是,幾個老人家卻說,尊師重道,儀式的合規,也是重道的一種表現,
作為師父,你自己都不重道,難道還要你的弟子尊師?
好吧,論年齡他不得不聽,論學識,他也辯不過這幾人。
眾師兄們一早就來了,倒不需要他去迎。
朱子哲夫妻倆也來得挺早,反正趙軒出來就已看到兩人正在與眾人談笑。
站在門口沒一會,就有人來了,劉掌櫃帶著孫掌櫃等人過來。
“許久未見古禮了,今日我們是來學學見識的。”
趙軒忙道有勞,請他們進院中小憩。
吳老是和秦文一起來的,秦文走到近前低聲問道:“見著了?”
趙軒知他所說的是萬春,當下點了點頭。
“過幾天有時間去我小院一趟,我有事想和你說。”
趙軒再度點頭,兩人進去沒一會,沈福和曹建設,還有小曹和小郭也來了,
王老、顧老等人也來得頗早。
接著就是唐愛國和胡宏深帶的大部隊。
馮老和董立一起來的,走到近前馮老道:“真是九鼎?”
“我隻是覺得像,真正鑒定的是吳王顧三個老人家,他們說是真的。”
然後頭上就被馮老輕敲了一下道:“早不說,害我想看一眼都看不到。”
趙軒那個鬱悶啊,他也不能滿世界的宣揚。
趙老爺子這段時間也算是長住京城了,他和朵兒來的時候,人差不多也算是到齊了。
今天天氣不錯,所以大家皆是三三兩兩在院中或坐或站的聊著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