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郭兩人總共在裡麵待了十一天,出來時除了麵上有點蒼白之外,倒也沒受什麼罪。
裡麵的夥食不算好,但劉屹每天送一餐啊,這一點倒是很容易辦到的。
在知味樓,趙軒給兩人洗塵。
劉掌櫃歎了口氣道:“這糟事,以後我再也不乾了。”
這事可大可小,在裡麵的十一天,他甚至都做好了被判刑的心理建設,現在出來心境已大不同。
人就是這樣,不管多大年紀,都一直在成長,從成敗之中汲取得失。
“叔兒,這可不行,您現在不僅要做,還要光明正大的做,收到的東西,九歌平價買,能把對方底細摸清最好,這是功德來著。”
趙軒舉杯敬了一杯,笑著說道。
劉掌櫃喝了一口酒,微一沉吟道:“小軒,我覺得九歌最好不要…”
趙軒湊近低聲道:“上邊暗示的,讓我通過渠道收,然後交給故宮,順便收集線索,與警方合作。
我也想好了,花不了幾個錢,所以咱收上來的生坑物件,我會全捐了。”
聽他這樣說,劉掌櫃這才放了心。
人越老膽越小,這句話的意思,可以理解為,經曆的事多了,更能看清不少事後帶來的隱患。
就像開車一樣,老司機的車越開越慢,便是此理。
看了眼還耷拉著腦袋的郭在軍,他沒好氣道:“彆在我麵前演了,給你兩天假休息,兩天後接著來上班,彆想偷懶。”
曹瑞笑指著趙軒道:“看看,妥妥資本家的嘴臉。”
……
家裡,胡昆和王仇都回來了。
趙軒看著王仇好奇道:“王師父,您咋這麼神呢,這才幾天啊,就抓住一夥。”
王仇此刻麵上的神情有點高深莫測,想顯擺又要端著,
其實早就急著想炫耀了,現在趙軒終於問及了。
他清咳一聲,擺擺手道:“這幫人還沒上道,算不得真正的行內人,一群莽夫,散土的活乾得很糙,
我本想帶著人直奔張掖的,在火車上跟人吹牛,那人就是固原的。
我說我是下鄉收老物件的,剛好他說他家有,也聊起說他們那裡古墓多,我就抱著看看的想法去了。
也是運氣好,第二天我就發現了一夥人,被老子發現了,他們還能逃得掉!”
王仇那是一臉的傲氣,大有一副對方在關公麵前耍大刀之感。
趙軒鬆了一口氣,不管怎麼樣,這事算很圓滿解決了。
“小軒,我想再去見見王宇。”胡昆說道。
趙軒本沒想著將此事往王宇他們這一夥人頭上引,直到懷特打電話時,他才臨時有的決定,
不過哈利死了這事,可以說明王宇他們還真的有人在外邊。
很難說,現在這些事是不是王宇這夥人所為,
當然不管是不是,彆人在暗,自己在明,如果不儘快解決,都會存在安全隱患。
“行吧,我來安排。”
……
胡昆動了一些手段,但是依舊沒有從王宇那裡套出任何的信息。
哦對了,王宇的判罰已經下來了。
如果隻是盜墓一項,可能還沒有那麼重,但他有間接殺人、盜墓、走私國寶以及非法持有槍支等罪,
數罪並罰,被判了死刑緩期一年執行。
最好的結果,就是牢底坐穿,所以對他來講,早死晚死不重要了,這樣的人指望開口不大現實。
時間來到八月,京城的全麵大建設已進入了尾聲,
現在就是帶著紅袖標的大媽越來越多,倒個垃圾都要被人提出規範來,更彆說隨手丟垃圾了。
前麵胡同的大爺在家門口吐了一口痰,愣是被一群大**鬥了足有十幾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