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軒送走陳梁兩人剛上樓沒一會,昂登又來了。
他得到的消息,要比其他人更細致了。
三年前那次的事,就是姓鐘的在後邊拱火,對賭的雙方兩敗俱傷,
姓鐘的不僅成功把老會長坑下去了,還接手了這一條翡翠的來路,就是北緬德昂軍的納軍。
昂登還聽到了,老緬旁邊最大的賭場好像有什麼動靜,至於打算搞什麼,他暫時也不是很清楚。
……
第二天上午,趙軒在酒店吃過早餐,帶著林侯還有阿良,上了陳斌來接的車。
離市裡有三十多公裡,開車需要一個多小時。
出了市區的路真的是一言難儘,怪不得老陳今天來接的是帕捷羅,轎車這樣的路還真的玩不轉。
延路的風景還真不錯,趙軒問梁歡道:“老梁,這邊潑水節是啥時候?”
“一般都在16號左右,你要有時間留下來,到時我帶你去玩,還是挺熱鬨的。”
趙軒點點頭,看著兩人嚴肅道:“到地方萬一有人擠兌,你倆不需要出麵,我來應付就成。”
兩人表情一愕,陳斌知道自己猜對了,趙軒早已有打算。
“可是小軒,如果…”
“三年前的事,是老鐘拱的火,這次他極有可能會找人拱火讓我與對方對賭,到時你們可以做樣子阻攔,但要有個度。”
兩人的表情複雜,兩人是本份生意人,本心自然希望不要發生不可控製的事,
但趙軒已經有了決斷,兩人也不好再勸。
車子停到了一塊類似於穀場的地方,幾人來到一個大院子口,趙軒發現與自己預估的有點區彆,
預想中人山人海的場麵並沒有出現。
他突然有了一絲明悟,怪不得徐蠻沒向他透風,看來對方這是定向放出的風,徐蠻或許都不知道。
進入院中,他看到了楊懷集,兩人眼神一交流,快速收回目光。
趙軒自然看到了鐘會長父子,老鐘見他目光看過來,麵上的表情極為豐富,先是愕然,接著緊張,然後是憤怒,
隨即又換成笑臉迎上前道:“喲,趙總也來了。”
不過目光看向陳斌和梁歡時,那就是**裸的憤怒了,外人看來,老鐘這是對多了一個競爭對手很不爽。
但幾人心中都明白,這貨的演技不錯。
“鐘會長,聽說這裡有塊好料子,我也過來湊湊熱鬨。”
鐘會長乾巴的笑道:“趙總,這塊料子是我從那邊聯係的,不知您是從哪收到的風,到時還請高抬貴手。”
趙軒笑笑不置可否。
隨即目光又看向場中,大概有二十幾人,除了鐘會長的人,另外十幾人好像分成了兩撥。
等於說,明麵上來看,這塊料子現在有四方競標。
趙軒的目光落在院中央,石頭就放在地上,不過此刻上邊蓋著紅布,顯然大家還沒有看貨。
他雙眼微眯,盯了幾秒鐘,心中不禁感歎,這塊料子真是造化之精。
木那賭內化,這塊料子皮殼往下就起膠到冰了,而且這是整塊料子種水最不好的地方,
最好的是在左邊一坨,大概有三十多公斤,那是妥妥的玻璃塊啊!
更神奇的是,這塊下半部分,兩條極寬的色帶,出滿綠的鐲子輕輕鬆鬆,
在兩條色帶上方,則是兩條較明顯的綿筋,就像是飄浮在天上的雲層,
在綿筋之上的部位,色卻成星星點點的分布,結合已經發黑的玉肉,就像是漆黑夜空中閃爍的點點繁星,沉靜安逸。
趙軒想著,如果自己盤下來,這塊料子就不切了,讓大師兄出手,就雕個大大的玉擺件,
放在九歌店裡展出,妥妥又是一美景。
他收回目光,不再看石頭,而是和陳斌閒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