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江姩骨子裡衝動的想隻要他說他希望她離,她就無論如何不顧一切的和離投奔他,但他沒說,看來他隻是想瞞著邱夢和她發生一次了卻多年不甘罷了,那她不敢投奔他。
她急忙忙縮回那個心底的角落,不敢繼續向往,但她忍耐這份相思忍耐的好痛苦。她注定不再是他的誰。
宋煜問“明天你想在哪裡發生,地點有要求麼?”
沈江姩那個呼之欲出的我思念著你生生壓下,自己舊情難忘,又不能言說,宋煜隻是在完成交易,可她卻將宋煜的一切放在心中了,甚至想離了跟宋煜在一起。
可她忽略了宋煜的意願,他隻是想遊戲,自己是什麼身份,配不上的,異想天開的已婚婦人,她將情緒克製下來,“明天之後,我們怎麼辦?”
宋煜理解她打算劃清界限,“看你了。孤王都可以。彼此沒膩之前,想見可以見一見。沒意願再見就斷了。”
沈江姩突然不願意和他發生那件事情了,因為很怕麵對發生之後他不冷不熱,她卻放不下的狀況,“宋煜,你幫我父親求情,我很謝謝你。但我們一定要發生嗎做朋友可以嗎,更長久良性的關係”
宋煜薄唇澀然,“又反悔了?做朋友我找你麼?我該找劉欣,她爹是宰相。你爹呢。”
就在這個山洞裡,就在午後,她勾引著他,摸著他那裡,哄著他帶她去見今上,說她聽見了就給他,說她這次不會誆騙他了。
如今,她聽見了,看見了,她家案子重審,她妹妹被放了。她還是反悔了?為什麼她對他沒有一次信守承諾。
“沒我沒有反悔”沈江姩艱澀地說著,她隻是怕發生後他就不再聯絡她了,但確實,不是身體需要她沒機會靠近他,“而是而是我答應了燕將軍夫人去她府上幫她做衣服,做五天。這五天我是沒有時間陪你發生什麼的。”
宋煜半眯了眸子凝她,倒是沒有提燕青是他安排的,嗔道“借口。”
“不是借口,是真的。你可以去問燕青,她內人明日一早就來接我。所以你給我五天時間,我好好準備一下,做做我自己的心理建設。然後我們再聯絡。”沈江姩語無倫次道“我成親了說白了,我們屬於偷情,我可太慌了我是真放不開。”
她不是矯情,是真的怕守不住底線她很看輕自己她邁出那步,和破壞她家庭的尤氏區彆是什麼。她娘告訴她女人名聲很重要。
“去幫燕夫人做衣服?孤不信。”宋煜滿眼興味。
“真的是去幫燕王夫人做衣服。我真不是反悔,我答應和你發生,就一定會發生,隻是真的不湊巧,我婆母答應了叫我去幫燕夫人做衣服呢。燕夫人要孝敬她母親。”沈江姩誠懇道,“你怎樣才肯信,你說。”
“你帶孤王去找燕夫人當麵澄清,叫孤王聽見。孤王就信你,不然孤王不可能相信你。”宋煜嘴角抿出一個弧度。
沈江姩咂舌,再咂舌,他這是報仇來了,她逼他領她當麵麵聖,他在這等她呢,她為難道“那你扮成我丫鬟,你也不像啊,哪有這麼高大的丫鬟呢。”
宋煜倏地笑了,“你先赴燕夫人的約便是。”
沈江姩見他沒再堅持,吐了口氣,他還挺好說話的,她推托五天後,還以為他會震怒呢。
他幫她這麼大忙,她總得表示自己的感謝吧,她當下裡鼓起勇氣把一雙小手伸進自己的包包,把那件在窩在江邊客棧連夜趕製的‘傑作’拿出來,說道“宋煜,上次我月信不是把你衣衫弄臟了麼。我一直想著還你衣衫。這衣衫我做好了,還給你。”
說著,沈江姩將她做那件擰巴的外衫拿出來,哆哆嗦嗦遞到宋煜跟前。
宋煜看見她捧著一件靛青色外衫,便將衫子接過,捏在指間摩挲,問道“是你一針一線親手做的?”
沈江姩點頭,“嗯。我買的布,我剪的花樣,然後我縫的。”
宋煜便低眼去細細看她做的衣衫,袖子那裡擰巴的曲折弧度,一看就真是她親手做的,不然不能這樣蹩腳。
沈江姩嚶的一聲捂住他的眼睛,“不準看啊。彆看。”
宋煜握住她手腕把她手拉下來,“你既然將衣衫送給了孤,你攔得住麼?老實站著。”
沈江姩渾身不自在的立在那裡,宋煜拉過她手,便見指尖磨得腫腫的,有不少針眼。
沈江姩臉紅似血,做件衣服快將自己手指紮成馬蜂窩了,她要將手往後縮,宋煜便握著她手腕不給她往後撤。
宋煜看了許久她指尖針眼,便將那衣衫抖開,在昏黃的燈籠底下去仔細看衣衫,她小時候那樣懶,吃飯靠大人追著喂的性子,七年對他不聞不問的她,居然給他做了一件衣衫,手指布滿針眼細細傷痕。
宋煜很有些不能自抑,他眼睛一酸,沒忍住,無聲落淚了,記起幼時她給他雕刻木人以及每日嘰嘰喳喳告訴他,他不似今上的模樣並不羞恥之事來了,她說他父皇眼盲多疑,不是他的錯。
沈江姩大驚,整個人呆在當下,他生得好看,一落淚特彆招人心疼,她的心跟著揪痛,“宋煜,我我我做的衣裳把你給醜哭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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