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棠故意拿喬了一番,模棱兩可道:“可是我都已經和楊主任提過離職了,表格我都填好了,這麼反反複複不太好。”
“有什麼好不好的,公司用人講究用賢。你的能力比起其他人來,差在哪兒了?要有些自信。”
“是啊,我也想知道我差在哪裡了。”甘棠順著杜詩詩的話說下去,一雙眼睛裡寫滿了好奇。
褚若澄心裡有的是夢想,有的是對行業內頂級翹楚的濾鏡,可惜,這一切甘棠都沒有。
她對極峰中心沒有敬畏之心,自然不會一次次落入他們的圈套。
杜詩詩噎了一下,再一次感覺到了棘手。如果對方有所求,他們就投其所好,怕就怕這種隻有一腔熱血的。
不過,甘棠也沒忘了要完成心願,她緩了口氣,小聲說道:“詩詩姐,公司的承諾,我是不敢相信的。之前那麼多次都說,可以讓我進入實驗室,結果呢?我們將心比心,這都多少次了。”
杜詩詩一聽這話,立刻意識到有戲,趕緊給了台階:“若澄,你明天想去實驗室走走嗎?”
“明天?”
“對,就明天。”杜詩詩拉著她,笑意盈盈道,“隻要你同意,我出了這道門立刻就去幫你談條件,明天所有人都得給你讓路,哪怕是楊主任想來攔著都不行。”
喲嗬,這是下血本了。甘棠裝作猶豫不決,好半晌才應道:“那……詩詩姐,你明天來帶我出去嗎?”
“當然,就這麼說好了,我明天來找你。”
……
第二天一早,杜詩詩如約前來,帶著甘棠直奔區的實驗室,似乎想通過這樣的方式來證明,公司對她是有心要重用的。
一路而去,路上也遇到了許多同事,因為沸沸揚揚的視頻傳聞,他們都不敢帶著正眼看她。
實驗室裡的人平時對待她是什麼態度,大家都心知肚明。越是明晰,在被**裸揭開時,每個人臉上都不太好看。
當然,這種情感也很複雜。
直白來說,有些人就是純粹把褚若澄當成了花瓶式的宣傳工具,根本沒想過要她參與實驗,所以她每次提出需求時,他們總是不屑的;
有些人並不知道她長久以來的祈願,以為她裝模作樣,平日裡不待見她,恍然發覺她始終如一,免不了有些訕訕;
還有一些樂子人,隻是看個熱鬨,畢竟今天的決定並不會影響明天的光景,誰能笑到最後總是未知。
他們越是不自在,甘棠就越是高興,大大方方走遍實驗室區域。
等進入區以後,甘棠換上了專用的工作服,能在極峰中心區工作的研究員,都是業內頂尖大拿。他們無心關注外界的紛紛擾擾,一心撲在實驗上,即便是她進來,也沒能引起他們多餘的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