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灑向大地,天武學院被籠罩在一片祥和之中。
玄溪時在小徑上漫步走著,偶爾路過三三兩兩早起的學生,一路來到院長大殿。
她見大殿的門扉敞開著,便徑自走了進去。
此時,梅不言正悠閒地品著茶水,手裡拿著一本卷軸看著,聽到動靜,抬起頭來。
“怎麼來得這樣早?”梅不言詫異問道。
玄溪時抿嘴一笑,“哪兒敢讓院長等我。”
這丫頭,嘴還怪甜的!
梅不言輕笑一聲,仔細打量著她,覺得這丫頭好像比昨日精神了些,通身氣息也穩固下來。
心中不由得暗暗點頭,築基期便能引來雷劫,此子不凡。
想到叫她來此的目的,遂正了正神色,開口道:“玄丫頭,叫你來,是有一件事情希望你辦到,你聽了後不要覺得震驚,我不會坑害你的。”
玄溪時眉梢上挑,麵露不解。
她才剛來第一天,什麼事情竟讓院長親自開口要她來辦?
聽他的意思,好像還很為難?
“可否給我一滴你的心頭血。”梅不言蒼老的眼睛直視著她,眼裡一片認真。
聞言,玄溪時目光一沉。
這老頭要她的心頭血做什麼?
這東西豈是隨便給人的,據她所知,如果心懷不軌的人拿到心頭血,甚至可以將人弄成傀儡,聽命於他。
“院長這是什麼意思?”她冷聲問道。
梅不言無奈地捋了捋胡子,開口道:“你這丫頭,我都說了不會坑害你,我確實是自有用處,隻是現在不便與你明說。”
見她不為所動,看這架勢如果他不將緣由說個徹底,是不會心甘情願地給他了。
他認真地看著她,繼續道:“溪時丫頭,這件事情事關重大,確實不能與你明說,但是我可以對天道起誓,我不會利用你的心頭血對你做出任何損害的事情,如有違背,天道誅殺。”
話落,天空中一陣驚雷翻滾,誓言已成。
玄溪時被他搞得一頭霧水,狐疑地盯了他片刻。
見從他神色中實在是看不出什麼,便也不再堅持。
拿出銀蜥骨匕,抵在自己心口,輕輕用力,挑出一滴心頭血,被梅不言揮出靈力攝走。
她麵含幽怨地看著梅不言,嬌聲開口:“我已按照院長所說辦到,心口疼得很,院長不給我些補償嗎?”
即便她放輕了力道,也很疼的好不好!
梅不言當即笑了出來,這丫頭,這是拿捏住他,順勢敲詐他一番?
隨即,他大手一翻,變幻出一個雲霧果,遞向她:“這是雲霧果,吃了可以增強身體吸收天地靈氣的能力。”
玄溪時笑眯眯接過,這才心滿意足。
管這老頭要做什麼,隻要不坑害自己就好。
她拿著果子與院長告辭。
梅不言目光深邃地看著她走遠,隨後起身向大殿裡側走去,回到他的臥室裡,他轉動書架上的白玉瓷瓶。
隨即,書架緩緩向兩側打開,露出一條通往地下的階梯。
他邁步走了下去,身後的書架再次緩緩合攏。
隻見,沿著階梯向下走,竟是一個不大不小的石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