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這一幕,剛剛出言提醒的女子瞬間兩眼放光。
“啊!玄溪時!你乾什麼?”玄傾絕被打懵,好半晌才回過神來。
她欲要吃人的目光狠狠瞪向玄溪時,隨即,在看到她身後的眾人時,趕忙轉換了神色。
“乾什麼?”玄溪時譏誚反問,“我說玄傾絕,你們姐妹二人是不是腦子都有點毛病?舊菜重炒有意思嗎?”
玄傾絕聞言眼裡劃過一抹得意,沒錯!今早的謠言就是她故意放出去的。
昨夜,她就躲在玄溪時院子外,親眼目睹了玄意將文韶等人重傷,一夜都沒再出來。
而且,聽說昨天下午二人又是一起回的學院。
誰知道這二人是不是真的有貓膩!
她放下心中思緒,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六妹,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你能不能先鬆開我。”
這時,原本在玄傾絕旁邊的男子,輕笑一聲:“你就是玄溪時?”
玄溪時立即抬頭看去,見麵前的男子竟是當日靈墟塔內留到最後的那名俊美男子。
原來他就是韓連雲。
但很快,她的目光轉為不屑。
人是長得不錯,但眼睛怕是有些問題,喜歡誰不好,喜歡這朵小白蓮。
不再看他,玄溪時低頭看向被自己抓著頭發彎著腰的玄傾絕,冷笑一聲,壓低聲音說道:“玄傾絕,這是在學院裡,不然你以為你能活到現在?”
原本,玄溪時並沒有將她放在眼裡,她剛來學院不久,不想因殺人而被逐出學院,況且玄傾絕還傍上了甘仁這條大腿。
但她不去找她,這玄傾絕反倒上杆子來找她的麻煩。
這時,玄傾絕猛地甩開玄溪時的手,站直了身子,聲淚俱下地控訴道。“六妹!我到底做了什麼竟讓你如此恨我。”
裝!
再裝!
玄溪時要被她惡心吐了。
“魅蟬蠱是你給的褚靜雅吧?四姐真是好本事,想讓文韶來玷汙我?可惜,他實在是太廢物。還有,今早的傳言也是你散播出去的吧?”
聞言,圍觀眾人立即竊竊私語。
見此,玄傾絕心下一陣慌張,但她麵色不變,仍淚眼瑩瑩:“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六妹,你不能冤枉我。”
氣得玄溪時又要扇她巴掌。
她下意識地向後一躲,恰好撞入了韓連雲的懷抱。
韓連雲輕輕勾起嘴角,眼神溫和地看著玄溪時,溫言勸解道:“這位妹妹,傾絕一早就與我一同來到這裡,她哪裡有時間去散播什麼謠言呢?你定是錯怪她了。”
玄溪時一聽,頓時怒火中燒,瞪視著韓連雲,怒斥道:“你眼睛不好就去看病!”
韓連雲微微一窒,眼中閃過一絲暗光,但隨即又恢複了那副溫文爾雅的模樣。
“多謝關心,在下眼睛好得很。”他輕笑道。
玄溪時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便不再理會他,轉而目光如刀地盯著玄傾絕。
“你最好這輩子彆出學院,否則我一定讓你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
賤人!
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威脅她!
她是不是太自信了些,現在的她,可不是過去的玄傾絕。
玄傾絕很想現在就將她的嘴撕爛,可是她不能。
她必須表現出受害者的姿態,才能讓眾人信服。
圍觀的人群中,有些人仍然一頭霧水,覺得玄溪時簡直就是個瘋子。
而另一些心思敏銳的人,則從他們的對話中嗅出了一絲不尋常的氣息。
褚辛夷和趙有儀,作為了解內情的人,此時也紛紛出麵警告玄傾絕:“玄傾絕,你最好老實一些,若再有下次,我們便會去找院長評理。”
“果然老鼠的孩子會打洞,跟你那父親玄忠義一個德行!”趙有儀難得咒罵。
聽到這話,玄溪時頓時“咳咳”兩聲,麵容扭曲。
你罵錯了,罵錯了!
姐姐!
然而,趙有儀並沒有看到她的表情,仍然小臉緊繃,眼神冰冷。
或許是因為玄溪時一直以來都表現得與玄府無關,讓她真的忘記了玄溪時也是玄忠義的女兒這一事實。
麵對幾人的威脅,玄傾絕垂下目光,抽咽著看向韓連雲,生怕他誤會自己:“我沒有......韓公子,我真的沒有......”
韓連雲低頭看她,眼中滿是溫柔,輕聲哄道:“我知道,我相信你,不哭了,好嗎?”
“呸!”
鐘雲灝狠狠向二人“啐”了一口,不知是在鄙視玄傾絕,還是在鄙視韓連雲。
他心中暗罵,這個韓花花,又開始演戲了!
懶得再看二人惡心的作態,玄溪時帶著有儀幾人轉身離開。
她已經警告過玄傾絕了,如果再有下次,她不介意采取一些極端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