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高興?
她當然不高興!
不是說喜歡她嗎?就是這樣喜歡她的?
耗子辛夷他們還知道想辦法去救她,鬼焱衛更是不用說。
可他呢?
“沒不高興,麻煩你讓一讓,我們還有事。”玄溪時冷漠言道,伸出一隻手將他扒拉到一邊。
然而,在她剛要跨過他向前走去之時,帝星玉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偏頭看著她,眼裡染上淡淡笑意,“你在怪我沒去找你嗎?”
聞言,玄溪時不為所動,冷眼回看過去,語氣極為平靜道:“我為什麼要怪你?你是我的誰?本身我就對你沒報有過任何期待,談不上怪罪。”
此言一出,帝星玉漆黑的瞳仁瞬間如墜深淵,仿佛能吞噬一切,就那麼凝視著她,一動不動。
玄溪時覺得胳膊一痛,奮力將胳膊抽出,借著月色查看,男子大大的手指印附在其上。
可想而知,他剛剛的力道有多重。
這人,真是瘋子!
懶得與他計較,玄溪時向身邊幾個暗戳戳看戲的小夥伴使了個眼神,再次抬步離開。
沒走出多遠,身後再次傳來熟悉的腳步聲。
玄溪時停住,擰眉回頭,“跟著我做什麼?”
帝星玉似乎從剛剛的心緒中緩和過來,麵上帶著似笑非笑,“從此刻開始,我不會再讓你離開我的視線之外。”
玄溪時:“?”
然而,不論玄溪時如何冷言冷語,帝星玉都一聲不吭地跟在她身後。
他的唇角輕勾,看起來似乎心情頗好。
差點就被這狡猾的丫頭給騙過去了。
若是她沒有生氣,何必用那麼尖銳的話語質問他。
阿時她,確實是不高興了呢。
察覺出這一點,連日來的陰霾心情似乎刹那好轉。
突然,他發現了一件事,擰眉問道:“你的麵具呢?”
“對啊!溪時,你的麵具呢,我剛剛就想問了。”趙有儀也出聲問道。
玄溪時平靜回道:“丟了。”
聞言,帝星玉皺了皺眉,到底沒再說什麼。
玄溪時想得很開,既然容貌已經恢複,麵具帶不帶都無所謂了。
大不了以後乾壞事的時候易容就是。
當晚,玄溪時幾人以及鬼焱衛翻遍了整個朔汶城,甚至連葉家都被他們悄悄摸了個遍,卻仍然沒有找到軒轅華黎的蹤跡。
現在,隻剩下最後一個地方沒有找了。
那就是軒轅泣的據點,隱龍寺。
此時,天際已經有些微微放亮,玄溪時將鬼焱衛眾人召集起來,一起向隱龍寺進發。
平時這個時辰,寺內早已有主持和沙彌出來誦經和活動,然而此刻卻是一片靜悄悄的,連一個人影都沒見到。
因此,玄溪時他們不再小心翼翼,明目張膽地將隱龍寺裡裡外外都搜查了個遍,卻仍然一無所獲。
玄溪時站在隱龍寺後院,曾經羅伽佛子的院子裡,擰眉沉思。
作為軒轅泣多年的據點,她不相信軒轅泣不會建有暗室之類的地方。
而最危險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
所以,暗室一定就在軒轅泣的住處內!
玄溪時將想法說與小夥伴們知曉,大家都仔細地在房間尋找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