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提議頓時得到了玄溪時的附和。
納蘭允眉頭皺了皺,到底沒再說什麼,聽從二人的意見。
雖然山魁的死引起了一陣小動亂,但惡魔城的人幾乎見怪不怪。
這裡三天兩頭就要死人,不是仇殺就是鬥毆而死。
死了個堂主在這裡並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然而,今夜的惡魔城注定難以平靜。
玄溪時三人遊走在黑夜裡,將剩餘的幾個目標誅殺,便向城門外撤離。
其他的親傳弟子們也相繼完成了目標。
死一個堂主事兒小,但接連死了十個堂主。
這事兒可就大發了。
在天亮之前,惡魔城內響起一陣震耳的轟鳴,那是敵襲提示的聲響。
孤煞帶著心腹屬下等人‘忙活’了一夜,此時剛剛心滿意足地走出房間,突聞警報聲嚇了一跳。
“去查查,怎麼回事?”他眉頭擰起。
身後立即有人消失在原地。
不過片刻時間,那名下屬便回來稟報,語速極快“護法,城內一夜之間死了十名堂主,其餘三個護法都被驚動了,此時正在趕往議事殿。”
聞言,孤煞神色一變,隨後似是想起了什麼,猛地轉過身,眸光淩厲地看向屋內。
屋內地上正躺著一名渾身青紫,衣衫不整的妙齡女子。
隻是此時已經出氣多,進氣少了。
他心底湧起一股煩躁。
難道今夜並不是巧合?
該死!
竟是忘記問那女子的身份!
“去問問那女的身份,然後丟到城門口去。”他麵色陰冷,快速下令。
這一定是團夥作案!
除了這女子和那個跑掉的男子,一定還有不少正道之人隱藏在惡魔城中。
這般想著,他也快速動身向議事殿趕去。
在惡魔城眾人警覺的時候,玄溪時三人早已跑出了城外十幾裡。
迎麵撞上了行色匆匆,趕來救人的畢羅和明池,他們的身後還跟著幾名親傳弟子。
玄溪時快速掃視了一眼,發現除了任榕榕,人都到齊了。
還有那個一臉頹敗的鄧子華。
“任榕榕呢?”
一照麵,畢羅便冷聲質問。
他的語氣算不上好,玄溪時聞言眼裡閃過一絲冷意,“我們怎麼知道?你不該問他嗎?”
她伸手指向人群裡麵色慘白的男子,聲音懶散。
畢羅眉頭擰得更深,語氣急躁“你們出來的時候惡魔城中是什麼情況?”
“不知道。”玄溪時有些生氣,冷冷回應。
見狀,畢羅麵色一沉,就要發怒。
還是納蘭允上前一步,沉聲向他解釋,“惡魔城已經戒嚴,四大護法都被驚動,此時救人怕是難如登天。”
眾人一時沉默不語。
“都怪我,都怪我!榕榕說要去找孤煞,我應該攔住她的!”
鄧子華自責地哽咽出聲,眼淚劈裡啪啦地往下掉。
聞言,玄溪時冷眼看著他惺惺作態的模樣,沒忍住冷嗤出聲,“確實該怪你,把女人丟下自己跑路,算什麼男人?”
“不是的,是榕榕將我推開,讓我回來找長老相救的!”鄧子華出聲反駁。
玄溪時簡直要吐了。
這男人怎麼這麼惡心?
她懶得再與這樣的人廢話。
然而,鄧子華卻像是盯上了她,聲音狀似急切地說道“雲公子,你是不是去了孤煞府,不然你怎麼知道”
“是又怎麼樣?”玄溪時厭惡地瞥了他一眼。
“那你怎麼不救她!”
玄溪時簡直氣笑了,“我為何要救?”
這時,畢羅在一旁冷冷插嘴,“怎麼回事?你去過孤煞府?作為淩霄弟子怎可見同門受難而不搭救!”
說道最後,他的目光變得極其淩厲,仿佛玄溪時犯了什麼滔天大罪。
“是啊,雲公子,你這麼做可太不地道了。”納蘭奇幸災樂禍地幫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