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武者們就像戰地小記者,化整為零遍布在山林兩側的山頭,各自尋找視角觀摩武林盟討伐邪聯盟。
正道門派的年輕武者,站在山林兩側的山頭,雖不能縱覽全局,卻能夠攀高攀低尋找視角,看到山林中的局部狀況。
說時遲那時快,位於山林左側岩壁的年輕武者,很快便發現,武林盟的袁長老和東郭長老,已經追上了邪聯盟的江心和楚文宣。
雙方總計兩百餘人,在山林西邊的岩壁下相遇,年輕武者位於岩壁頂部,低頭就能看到兩軍對峙。
雙方人馬遭遇之際,東郭文臣劍指江心大喝:“你們已經無路可逃,識相就束手就擒!”
“如果我們不識相,東郭長老就要殺光我們嗎?”江心身邊的蒙麵男子,靈蛇宮青騰大護法楚文宣,不慌不忙的問道。
“邪門惡徒死不足惜!如果你們毫無悔過之心,就彆怪我心狠手辣!”
“悔過之心?請問東郭長老,我們究竟犯了什麼錯?非要懺悔不可?亦或者說,你憑什麼自稱正義來殺我們?”
“靈蛇宮乃邪門教派,你們作奸犯科的事跡能少嗎!”
“我是前兩個月才加入靈蛇宮,並不曉得靈蛇宮在江湖上,做過什麼驚天動地的壞事。但我至今為止,沒有殺害任何人。東郭長老這就把我歸類為十惡不赦的壞人嗎?”
“少在那妖言惑眾,我不會聽你狡辯。如果你真的有心向善,現在立馬退出靈蛇宮,服從我們的安排!如果你真的沒有做過傷天害理之事,我們自然不會傷害你!”
“東郭長老似乎誤解了我的話,我的意思是,你們憑什麼代表正義殺人?靈蛇宮為何就是邪門教派?你們為何就是名門正道?江湖上的正道與邪道,憑什麼都是由你們說了算?”
“正與邪不是憑誰說了算,而是邪門教派道德淪喪,喪儘天良無惡不作,由天下人來定論!”
“哈哈哈哈!說得好!東郭長老這番話,說得實在是太好了!”楚文宣一邊鼓掌一邊笑道。
“你算什麼意思?”東郭文臣百思不解的望著眼前帶著假麵的楚文宣,不知道他為何拍手叫好。
“我的意思是,東郭長老的話,真是說到袁長老的心坎裡了。”
楚文宣話語剛落,東郭文臣腹部忽地傳來一陣劇痛,位於他身邊的袁海鬆,突然弓步上前,全力一掌打在他身上。
霎時間,東郭文臣腹部挨了一掌,整個人成拋物線騰飛十米。
東郭文臣在半空調整身子,勉強穩住重心,踉踉蹌蹌的落回地上。隻是,由於他絲毫沒有防範身邊的袁海鬆,以至於紮紮實實的,吃了對方一擊重掌,如今血氣上湧,喉結蔓延一股血腥味。
“咳咳……袁長老?”東郭文臣咳出一抹淤血,心驚駭然地注視著袁海鬆,不明白他為何投敵了。
誠然,東郭文臣有很多話想問袁海鬆,但由於內傷非常嚴重,一時間竟說不出來。
“袁長老?你這是做什麼!”
林羽良、馬正武一眾武林盟人士,目睹眼前匪夷所思的狀況,霎時間驚慌失色,渾然不知所措。
就在這時,武林盟的武者都看見,袁海鬆不快不慢的朝江心等人走去,最終止步在江心和楚文宣兩人身前,轉過身環視著武林盟眾人……
“袁海鬆……你竟與邪門勾結!”東郭文臣咬緊牙關,用劍支撐身軀,憤怒地盯著袁海鬆。
“你居然說我勾結邪門?明明是你們與邪門為伍!”袁海鬆漫不經心的冷笑道:“就如東郭長老先前所言,正派與邪門,並非是誰說了算,而是由天下人來定論!白澤天宮與血龍陵墓,血債累累不可饒恕,豈能因一人之言既往不咎!我恩師、愛妻、兒子,當年慘死在白澤天宮的門人手下,現在隻因那莫須有的一日盟主,就想讓這血債一筆勾銷?你們告訴我!何以為正!何以為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