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了一段路程之後,司文臣看天色漸漸暗淡,便帶著眾人在荒山生火露宿。
周興雲不了解蟠龍眾勢力,不知道他們口中說的分舵在哪,不清楚還要走多久才能抵達。周興雲隻是因緣巧合的撞上司文臣等人,陰差陽錯的被誤會成是邪門中人,所以他也不敢多問和多打聽情報。
畢竟,周興雲和在場的邪門中人都不熟,彼此間也沒有互相溝通的意願。
確鑿的說,不僅是周興雲沒和對方交流,而是除了司文臣以外,那些散戶的邪門武者,彼此間都互相警惕,從隊伍出發到現在,一直沒有進行過任何對話,大家就那麼一言不發的趕路。
是因為狠人話不多嗎?又或者,他們都是賞金犯,深怕身邊的人黑吃黑,突然在背後捅刀,割下他們頭顱去換錢。所以大家都保持警覺,不與陌生人相談。
當然,不排除他們像維夙遙那樣,傳音入密私下溝通,總之散戶的邪門武者,表麵上是沒有任何互動。
周興雲繼承了動物野性,一旦到了夜晚,他就憋不住,開始對美人胡作非為。於是乎,沫香蘭韻味十足的天籟之音,宛如空穀中跌宕起伏的旋律,在漆黑的山林中久久徘徊。
司文臣早就料到周興雲是個好色之徒,但他還是有點意想不到,周興雲竟會若無旁人,在荒山野嶺,對自家的女奴下狠手。
那隻能說,周興雲不愧是邪道色徒,對傷風敗俗之事毫不忌諱。
確實呀,武林正道的人,豈會如此大膽和奔放。
他們和周興雲碰麵不到半天時間,周興雲就毫不避諱的對身邊美人使壞,這不由讓司文臣更加確信,周興雲果然不是個好東西。
司文臣甚至暗暗揣摩,周興雲該不會和靈蛇宮的恒玉一樣,是個榜上有名的采花賊吧。
不過有一說一,司文臣覺得周興雲實在太招搖,他今晚的行徑,肯定會引起其他人不滿。
儘管邪門中人都喜歡我行我素,司文臣也不想多管閒事,但周興雲此舉對其他男性的刺激太大……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司文臣看得出來,今天大家趕路的時候,有好幾雙居心不良的眼睛,盯著周興雲身邊的美人。
如果對象不是周興雲一行人,司文臣說不定會為了促進邪門散戶之間的關係,任由邪門散戶對美人們下手。
犧牲幾個頂尖實力的女子,讓大家玩個痛快,鞏固彼此關係,使其努力為蟠龍眾效命。
目前司文臣沒有這麼做,甚至希望保全周興雲六人,皆因他們曾是血龍陵墓的人。
血龍陵墓曾是十大邪門之首,但由於近幾年間,他們內部矛盾不斷加重,激進派與溫和派決裂,導致實力大不如前。
去年血龍陵墓更是與武林正道為伍,鏟除了同為十大邪門之一的玄陽教,從此改邪歸正。
因此,血龍陵墓之中出現了一大批激進分子,與血龍陵墓斷袍割席,叛離了血龍陵墓。
據說這批人大都和周興雲六人一樣,曾經受到正道門人迫害,立誓要與武林
正道不共戴天的邪徒。
司文臣希望通過周興雲,拉攏到這批叛離血龍陵墓的邪道高手。
翌日早晨,隊伍繼續趕路,司文臣再次來到周興雲身邊,語重心長的勸他晚上低調一點。
司文臣沒有讓周興雲禁欲,因為那不現實,大部分邪門武者都討厭外人對自己指手畫腳,他擔心自己越不讓周興雲做,周興雲就越要做。
所以,司文臣建議周興雲忍不住時,起碼離營地遠點兒,又或者……讓他的女奴抑製一下,不要鬨得那麼大動靜。
“我不喜歡外人對我的事指手畫腳。”周興雲非常投入的扮演惡徒,扮演惡人要比做個好人簡單多。
想當初,周興雲在維夙遙的師父麵前裝憨厚,那是真折騰人……
司文臣聞言不禁搖了搖頭,周興雲不聽勸,他也沒辦法,現在隻能走一步算一步,希望大家彆惹是生非。
“對不起主人,是奴婢不好,下次奴婢會儘力抑製不發出聲音。”沫香蘭與周興雲同騎,司文臣說的話,她都聽見了。
“你跟了我那麼久,難道還沒弄清楚我的喜好嗎?”周興雲滿不在乎說道:“不用管他們怎麼看,你隻要讓我滿意就行。”
比起邪門武者找他麻煩,周興雲更擔心自己欲求不滿發脾氣。現在的他稍有一點兒不稱心如意,就會拳打腳踢搞破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