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華姑娘與南舵主的比武,勝負已見分曉,華姑娘、華掌門、南舵主,我們到此為止可好?”
“家門不幸,長盛武館出現不肖弟子,讓千塵兄和各位江湖道友見笑了……”
千塵客出麵製止武鬥,華禹孟唯有悻悻作罷。
隻是,華禹孟話還沒說完,眼眸便閃過一道劍芒……
華芙朵不顧華禹孟和千塵客,流雲穿梭就是一劍。
叮當!
距離華芙朵較近的千塵客,再次揮劍搓開她的攻勢。
“華姑娘這又何必呢?”
“我和華禹孟的帳還沒算清。”
即使對手是古今六絕之一的千塵客,華芙朵也不假顏色,義無反顧的橫劍相對。
不過,就在華芙朵駕馭煌火,再一次攻擊千塵客時,周興雲不得已喊話製止。
“朵兒,彆打了。”周興雲一個頭兩個大,自家的美女弟子真夠倔,麵對古今六絕都不退讓。
彆人的話,華芙朵可以充耳不聞,但周興雲的話,她卻不能不聽。
隻是,華芙朵雖聽從了周興雲的話,沒有繼續揮劍攻擊千塵客和華禹孟,但她卻緊緊的皺著眉,氣勢洶洶回頭瞪了周興雲一眼,用那極度不滿語調,加重力度和音量,缺乏感情投入的喊了聲:“師、父!”
周興雲透過這一聲沉重的‘師父’,明白華芙朵埋怨他阻止她。
“師父?你喊他師父?”華禹孟滿臉不可思議的手指周興雲。
“他是你師父?原來如此。”千塵客耳聞華芙朵喊周興雲師父,心底的疑惑,頓時就釋然了。難怪華芙朵不肯拜他為師,原來有人捷足先得了!
“怎麼回事?”
“浪蕩子是華千金的師父?”
“難怪她會劍蜀山莊的獨門武功,原來她拜了浪蕩子為師。”
在場的武林人士,紛紛驚訝不已,但不消片刻功夫,大家便接受了眼前事實。亦或者說,華芙朵施展煌火功體和南丹紅交手的時候,江湖武者多少都能猜到點貓膩。
“華千金拜入劍蜀山莊,華掌門同意了嗎?”
“你這麼一說,我倒覺得挺奇怪。”
“奇怪什麼?”
“剛才的比武,華千金一直沒有使用過長盛武館的武功。”
“好像真是這樣。”
江湖武者議論紛紛,大家都對眼前的局麵,感到困惑不已。華芙朵為何不會長盛武館的武功?
再則是,華芙朵和南丹紅比武時,說了很多令人遐想的話,雖說那都是長盛武館的家事,可是……大家都很好奇,那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唉……我真沒料到,今天的比武,竟會鬨出那麼大動靜。都怪我這不孝女闖禍,讓各位江湖道友見笑。”華禹孟假惺惺的站出來主持大局,麵向周圍的武者笑道:“未免大家傷和氣,今天就由我來做定論,小女與南舵主的比武,算做平局收場。”
華禹孟是不會讓華芙朵獲勝,即便觀戰的江湖武者,都看得出華芙朵勝過南丹紅,可他依舊會否定這場比武。
“既然華掌門這麼說,我們自然不會有意見。”
“華掌門覺得怎樣好,那就怎樣辦吧。”
華禹孟話語一落,周圍的武者便紛紛響應,認同了華禹孟吹響的‘黑哨’。
長盛武館是中原武林十大名門之一,掌門人華禹孟的麵子,各派門人豈敢不給。
再說了,華芙朵和南丹紅的比武,終歸是長盛武館的家事,其餘江湖武者不好趟渾水。
更何況,南丹紅是華芙朵的長輩,即便華芙朵勝過南丹紅,她也需要敬重尊長。
華禹孟身為長盛武館的掌門,他體諒南丹紅的難處,宣判今天的比武平局,從客觀的角度分析,可以說他這麼做,是調和本門的內部矛盾。
不然,南丹紅在長盛武館的處境,就會變得很尷尬。
通常的情況下,師出同門的尊長,是不會與後輩比武切磋,那會損害師門的規矩。
就好比現在的南丹紅,她是長盛武館分舵的舵主,如今敗給了一個後輩,等她回分舵管理年輕門生的時候,你讓她怎麼服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