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他們放我、回來……”林喬有氣無力的回道。
“他們為什麼隻放你回來?”裘震西百思不得其解。
“你們在武林盟的處境是怎樣?大家都還安全嗎?”盧文鳩緊追發問,江南七賢也非常擔心自家孩子的安危。
“你知道人都關押在哪個地方嗎?”華禹孟則考慮到,林喬若是知道武林盟關押人質的位置,定能大大提高今晚行動的成功概率。
“我……這……”林喬不知所措,他好不容易離開武林盟,回到江湖協會的大部隊,一時間卻要麵臨如此多的問題,這讓他從何說起?心累啊。
“先說說你們的處境,有沒有遭到虐待,大家都還安全嗎?”凡雨大師雖然也想讓林喬下去休息,可事關要緊,隻能委屈他再堅持一會。
“武林盟沒有虐待我們,大家目前的狀態,都比較安全。但他們用特殊的手法,封住我們的穴道,如今我們都不能運功。而且,武林盟每天隻給我們提供一頓飯……”
林喬長話短說,粗略概括了當前人質的情況,由於大家無法運行內力,所以非常狼狽。
昨晚淩晨時分,武林盟就把他放了。然而,由於內力受人禁錮,他沒法施展輕功,隻能沿著山路連夜奔走,曆經千辛萬苦才與江湖協會的大部隊碰頭。
“辛苦了。一會我讓人帶你先去杭馭城休息吧。”凡雨大師一聲輕歎,暗道林喬定吃了不少苦頭。
要知道,林喬無法運行內力,他憑腳力走了一整夜的路,才和他們彙合。
幸好仙嶺穀前往杭馭城下坡路較多,不然林喬怕是要到今日傍晚,才能碰上他們。
“豈有此理!武林盟存心讓大家挨餓,每天隻給你們一頓飯,這還不算虐待嗎!”華禹孟振振有詞的抨擊:“現在的武林盟,根本與邪門無異!”
“…………”
華禹孟說出這番話的時候,林喬反倒感到很不適應。
武林盟擄走的人,都是江湖各派的年輕武者,換而言之,他們基本都是參加四海英傑武道大會的少俠級武者。
那麼問題來了,江湖協會的少俠級武者,在武道會陣營戰的時候,對鎮北騎的人做過什麼?
裘誌平存心讓鎮北騎的人挨餓,最後逼反了鎮北騎。
周興雲很明確的告訴他們,每天隻給他們吃一頓飯,並不是武林盟儲糧不足,而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們欠我們的帳,是該清算清算了。
對於林喬等人而言,他們甚至覺得,每天能夠吃上一頓飯,都非常不錯了。
想想陣營戰的時候,他們是看心情,心情好發放一些糧食,心情不好……就讓炎姬軍的姑娘餓著。
經曆這次事件後,林喬猛然發現,原來挨餓是那麼痛苦的……
“林賢侄,誌平的情況怎樣?浪蕩子有折磨他嗎?”裘震西略顯著急的追問。裘誌平和周興雲,有不少的過節。
林喬等人都挨餓了,裘誌平的狀況,可能會更加糟糕。
“裘兄和我一樣,雖然受製於人,卻不礙事。隻是……”林喬把目光轉向了江南七賢。
“廣兒他們怎麼了!浪蕩子怎麼對他們了!”廣墨言勃
然大怒,從林喬的神色,他多多少少能猜到,江南七少的處境恐怕非常不妙。
江南七賢心裡有底,裘誌平雖然與周興雲有過節,但那隻是意氣之爭,算不上深仇大恨。但是,江南七少和周興雲的關係,就不那麼好確定了……
有小道消息傳出,江南七少曾在百果山,試圖非禮寧香夷。
儘管江南七少沒能得逞,而且他們做事比較謹慎,沒有給人留下把柄,但……周興雲等人肯定清楚,當初伏擊寧香夷的黑衣蒙麵人,就是江南七少。
“我不知道……”林喬大概是被廣墨言的怒問嚇到,一時間竟不知所措。
“不知道?什麼叫不知道!你難道沒和他們在一起嗎!”田豐海迫切的抓住林喬手臂。
“是的,自從被帶到仙嶺穀後,我們就再也沒見到過江南七少。”
林喬此話一出,江南七賢的心,頓時就涼了一大截。這是他們最不想聽到的消息……
不幸中的萬幸,就在江南七賢誤以為自家孩子慘遭周興雲毒手,正欲發飆怒吼宣泄,揚言要把周興雲碎屍萬段之際。
林喬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即刻使江南七賢冷靜下來。
“不過我認為,江南七少都還活著,他們應該沒有大礙。”
“此話怎講!”一時間,江南七賢的目光,都聚攏在林喬身上。
“他們放我回來,就是要我給你們帶個信,還有這些……”林喬從衣囊取出一個小包裹,裡麵是一封已經拆開的信箋,和江南七少的隨身物品。
“你看過這信?”盧文鳩撿起信箋查看,內容大致是,江湖協會若敢潛入、偷襲、或強攻仙嶺穀,武林盟將會立刻殺掉包括江南七少在內的所有人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