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不同氣急敗壞的動手,嬈月、許芷芊、周興雲、維夙遙、華芙朵、伊莎蓓爾六人卻無動於衷,他們連躲都懶得躲,直挺挺站在原地。
怎麼了?孫不同出手刹那便感到困惑,周興雲等人為何一動不動?難道是他速度太快,以至於他們反應不過來?
不應該。其他人姑且不論,方才維夙遙能接他一招,足以說明她頗有能力。
很快,孫不同便知道周興雲幾人為何不動聲色。
孫不同攻向周興雲的途中,驀地殺出個程咬金,來人手握鐵扇,橫向竄出阻斷了孫不同。
神秘人與孫不同拳腳交錯打了三回,便用內力互相震開對方,雙雙各退五米。
“什麼人!”孫不同警惕著眼前身穿白色襴衫,風流倜儻的神秘男子。
通過剛才的攻防,孫不同可以斷定,男子的武道境界高深莫測。
“在下五騰靈蛇宮宮主、恒玉,想必孫少爺早有耳聞。”恒玉唰滴攤開手中鐵扇,優雅地煽動著。
“你為什麼要妨礙我!”孫不同怒視著恒玉,心中頗感意外,沒想到盤踞西境的邪門靈蛇宮,也來南賢莊鬨事了。
雖說南境的江湖門派,通常不會特意去谘詢上京江湖門派發生的武林事件,可中原十大邪門,他們就算不聞不問,也能道聽途說。
如今令孫不同深感困惑的是,恒玉為何要幫周興雲。
“我身為邪門中人,來妨礙你們很奇怪嗎?”恒玉不以為意的笑了,正道門派齊聚南賢莊召開武林大會,邪道武者來搞破壞,再正常不過了。
“我是問你為何袒護他們!”孫不同用力的指向周興雲,從他的視角出發,恒玉純粹是為了保護周興雲,才阻礙他的攻擊。
“我袒護誰?”恒玉裝模作樣的順著孫不同手指回頭看了眼,並發出新奇的感歎:“喔,你是指他們啊?那不是武林盟的周少盟主嗎?”
“哎呀呀,在下看孫少爺氣勢洶洶,還以為你要對我派門人下狠手,原來你的目標是周少盟主。真是抱歉了,我若早知孫少爺要和武林盟的人過不去,剛才就不會妨礙你了。”
恒玉這話頗有諷刺味道,說得孫不同好像不是武林盟的人一樣。
“邪門宵小竟敢放肆!你怕是不知道我乃新任武林盟十長老之一!”孫不同鄭重介紹他的身份,好讓眼前不識抬舉的家夥,清楚他有多厲害。
孫不同也好,裘誌平也好,他們可不像周興雲那般,對武林盟的職位滿不在乎。
武林盟十長老職位,對他們兩個年輕後輩而言,當真是光宗耀祖、夢寐以求、至高無上的榮譽!
什麼是愛慕虛榮?這才是愛慕虛榮!兩小子得知自己能勝任武林盟的十長老,能與江湖上的泰山北鬥平起平坐,能成為萬千武者的領頭老大,心底早樂得像條有肉排吃的傻狗,半夜都能笑出豬聲。
對於裘誌平和孫不同等江湖人而言,勝任武林盟高層職務,就和平民百姓加官進爵一個道理,十分可喜、非常光榮!
孫不同鄭重介紹他在武林盟的身份,就是要讓恒玉清楚,他是抬手跺足震天下的江湖大人物!
然而……
“武林盟十長老……就你?不會吧。”恒玉一臉匪夷所思的打量著孫不同:“曾令吾輩邪道聞風喪膽的武林盟,今日已淪落到無人可用,要濫竽充數的地步嗎?還是說,武林盟內部勾心鬥角,以權謀私,使有誌之士懷才不遇?”
“你的意思是說我不配當武林盟的十長老?”
“正是,你太年輕,火候欠佳,武功還不行。恕我說句實話,周少盟主可比你強多了。”恒玉給足周興雲麵子,聲音洪亮的說道:“你們可要弄清楚,周少盟主擔任武林盟盟主時,我等十大邪門可不敢如此猖狂的找武林盟麻煩。你們可要知道,我等十大邪門與周少盟主交鋒,就未曾有過好下場!”
“今日的武林盟不是由周少盟主統帥,實在是吾輩的大幸!也難怪我們如此輕鬆就混入南賢莊,讓你們一眾正道人士猝不及防!我就說,假若周少盟主還是武林盟的盟主,他一定能洞察先機,發現我等邪門留下的暗號!”
恒玉這番話,說的非常大聲,就像專程說給南賢莊的武者聽,大大滴誇獎周興雲,含沙射影的嘲諷白半邪、孫不同等南境武者。
恒玉好話說儘,把周興雲舉高高,把他吹得天花亂墜,讚美之意泛濫之情,就好像脫韁的野牛,拉都拉不住。
周興雲聽見恒玉一番表態,心底隻能用兩個字來形容……舒坦!
先前他們被南境的江湖門派瞧不起,現在恒玉一邪門出來搞事情,不單止狠狠地打了南境武者們的臉麵,還大大滴稱讚他。
周興雲聞言真的很解氣、很舒坦……
恒玉相當於在周興雲受委屈的時候,用行動力挺他,全力為他鳴不平!
誠然,周興雲心底是舒坦了,可他與南境武者之間的矛盾,必然因恒玉這番話,變得更加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