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錦書也隻能無奈的歎了口氣,這件事無論怎麼說,都是韓係這邊有錯在先,貪得無厭用原本屬於西北革命軍的地盤開出天價贖金,才會惹惱了蘇正陽。
但站在北疆中央政府的角度上,韓敬廷又不得不保,這件事終究還是有些難辦。
總理段錦書夾在中間,是最難處理這件事的。
半小時後,在蘇正陽等的有些不耐煩的時候,韓寄望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情緒也平靜下來,神色平淡的走出病房,對著蘇正陽開門見山道:“找個地方,我們談談吧。”
總督府會議室中,三人坐在談判桌上,秘書長章欒玉親自奉上茶水點心,緩和了一下凝重的氣氛。
蘇正陽一副不緊不慢的樣子,熱情的招呼段錦書品茶,完全把韓寄望給當成了空氣,讓韓寄望心中怒氣翻湧的同時,又有些無可奈何。
目前的主動權完全掌握在蘇正陽的手裡,自己也隻能被動的被牽著鼻子走。
終於首先按捺不住的韓寄望開口道:“兩千五百萬大洋,也太過於離譜了,這個代價我們韓係承受不起,你必須減少目前提出的天價贖金,我們才有談下去的可能性。”
蘇正陽毫無波瀾的掃視了韓係寄望一眼道:“你們韓係能不能承受的起,不在我的考慮範圍之內,現在你兒子在我的手上,要多少贖金,是我說了算的,你沒有討價還價的資格。”
段錦書觀察著蘇正陽的表情,心中不由得感歎,真是一個小狐狸,性格沉穩,心思縝密,看來以前都流傳說這蘇正陽是個沉迷酒色的紈絝,都是此子的偽裝,也是蘇玉庭對自己兒子的一種保護手段。
否則的話,龐係早就斬草除根,免除後患了,又怎麼會放任姐弟倆安全的從江北離開。
韓寄望目光陰沉的盯著蘇正陽,僵持片刻後看向段錦書道:“總理,你來給這件事評評理,我們韓係在北疆政府的命令下,出兵協助西北革命軍,討伐郭係,給他們造成了巨大的壓力,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西北革命軍這邊不念及人情給我們相應的回報就算了,還以怨報德,出兵剿滅了我們韓係第六軍,將我兒子關押在永安城,討要天價贖金,這件事是不是做的有些太過了。”
段錦書還未開口,蘇正陽就冷笑道:“不提這件事還好,既然你提起了這件事,今天我就好好跟你掰扯掰扯,本來你們第五軍占據的就是臨州的地盤,居然還敢利用手裡的地盤來要挾我,說起獅子大開口,我跟貴公子比起來,那可是小巫見大巫啊。”
“若是當初你們韓係老老實實的把地盤交還回來,念在你們也算是勞師動眾的情份上,我自然會心甘情願的給上一些車馬費,但你們韓係,把我當成一個冤大頭,想趁機敲上一筆,戰場上也被我們直接拿捏,你現在還有臉說是我們西北革命軍做的過分?我告訴你,要不是給段總理麵子,我壓根就不可能跟你談!”
段錦書擺擺手,示意一臉慍怒之色,正準備開口的韓寄望閉嘴。
隨後和顏悅色的對著蘇正陽開口道:“正陽啊,畢竟韓係跟你們西北革命軍也是同出一脈,都是北疆政府麾下的一份子,低頭不見抬頭見,韓老也是北疆政府的老人,征戰多年,為我北疆政府立下了無數功勞,看在中央政府的麵子上,咱們不論對錯,這贖金確實是讓韓係有些難以承受,能否減免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