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井鬆皺著眉頭看了一遍牌匾上的內容後,立即命人將其再次掩蓋起來,隨後走到暴跳如雷的橋本正山身前。
“領事大人,請您冷靜!蘇正陽這是在故意激怒我們,妄圖挑起戰火。”
怒火中燒的橋本正山紅著雙眼轉過頭,結結實實的一個巴掌甩在酒井鬆的臉上。
“就是因為你的軟弱,你提出的懷柔策略,才讓我們蒙受如此奇恥大辱,你給我閉嘴!”
“馬上通知軍管會的高田,給我出兵滬城政務大樓,今天蘇正陽要是不站出來道歉!此事絕不會輕易了結。”
酒井鬆左側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腫起來,他捂著臉上鮮紅的指印,繼續勸阻道:“領事,您千萬不可以意氣用事,如果您非要用強硬手段解決這件事情的話,會給我們帶來嚴重的損失!”
橋本正山此時哪裡還聽得進去這些,整個人如同擇人而噬的野獸一般,惡狠狠的瞪著酒井鬆,看樣子他敢再多說一句,橋本隨時會拔刀毫不猶豫的先砍了他。
酒井鬆硬著頭皮道:“領事大人,現在蘇正陽在滬城的軍事力量,明顯遠超我們扶桑,我們的憲兵隊如果先動手開火的話,蘇正陽就有足夠的理由直接掀起戰火,強勢反擊,他之所以不斷試圖激怒我們,就是為了達成這個目的,您千萬不要落入這個狡猾支那人的圈套。”
橋本正山強行按捺住自己心中的怒火,咬著牙開口道:“那你說,這件事情該如何處理!蘇正陽此舉,如果傳回國內,恐怕那些主戰派的將軍們,都會忍不住直接跟華國開戰!”
酒井鬆思索片刻,緩緩開口道:“我們官方的軍事力量雖然不可以輕易出動,但可以利用黑龍會那群黑幫分子,來將我們的憤怒,發泄在滬城普通支那人的身上。”
橋本正山眼神中閃過一絲精芒道:“說說你的具體計劃。”
“領事大人,這件事如果傳到這幫激進分子的耳朵裡,不用我們開口,他們也自然會去找華國人的麻煩,萬一激怒了蘇正陽,我們也可以說,這件事是黑龍會自己的決定,跟我們領事館無關,他蘇正陽總不能為了個彆激進扶桑僑民的舉動,來找我們的麻煩吧。”
橋本正山思慮片刻,點點頭道:“你去通知黑龍會虹口道場的工藤佳一,這件事就交給你來做,我隻想看到這件事最後給蘇正陽帶來的後果,我要他在滬城,顏麵儘失!”
“哈依!請領事大人放心。”
下午時分,虹口道場的黑龍會首席教官工藤佳一,在聽完酒井鬆的敘述之後,勃然大怒,一腳踢碎了眼前的矮桌。
要知道嗎,這些黑龍會的扶桑武士,一個個都是徹頭徹尾的軍國分子,激進派,在他們心裡,小小的支那人,根本就沒有挑釁扶桑帝國的資格。
“為什麼租界中的扶桑作戰部隊不出動,去找蘇正陽這個狂妄之徒的麻煩?”
酒井鬆緩緩開口道:“現在蘇正陽在滬城的軍事力量已經超越了我們扶桑,正麵碰撞,我們一定不是蘇正陽跟北疆政府的對手,所以這件事必須要你們來做,這樣才不會把事態上升到戰爭的層麵。”
工藤佳一擺了擺手道:“酒井閣下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夜幕降臨,虹口道場中,一身武士服穿著木屐的工藤佳一帶著數十名手下弟子,拉起橫幅,上麵寫著,東亞病夫蘇正陽七個大字,浩浩蕩蕩向著普陀區蘇正陽所在的莊園趕來。
一路上,引起了無數滬城民眾的圍觀。
幾個扶桑資本成立的報社記者全程尾隨,跟蹤拍攝報道,在滬城引起了一場軒然大波。
工藤佳一等人來到蘇正陽所居住的莊園街道門口,立即遭到了骷髏師警衛團士兵的攔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