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深夜十點,劉大海帶著幾名警衛,出現在警衛師司令部中。
實際上,經過半個多月的養傷,劉大海的傷勢早就已經沒有大礙了,隻是他不願意去麵對如今糟糕的局勢,有心脫離漩渦,乾脆就在醫院裡做起了鴕鳥。
警衛師司令部,原本屬於劉大海那間師長辦公室中,莊名奇的心腹狗腿子柳蕭正一臉淫笑的坐在沙發上,在其大腿上,還坐著一位濃妝豔抹,穿著紅色旗袍,看起來媚態十足的年輕女子。
辦公室大門被從裡端反鎖,兩人如同**般卿卿我我,氣氛旖旎。
突然,辦公室大門被人極為粗暴的一腳踹開,突如其來的巨響聲將柳蕭嚇了一跳,柳蕭慌忙穿上褲子,怒不可遏的大吼道:“誰!他娘的是不是活膩歪了,大半夜的敢踹老子辦公室的門!”
劉大海帶著十幾名警衛師中高層將領,走進辦公室,玩味的看了一眼柳蕭道:“柳師長還真是好興致,如此急不可耐,在司令部就上演了一出活色生香的春宮圖。”
柳蕭怒氣衝衝的拍了下桌子道:“劉大海!你他娘的什麼意思,竟然敢帶人硬闖我的辦公室,你現在已經不是警衛師師長了,不在醫院裡好好養傷,跑來這裡乾什麼!”
劉大海對著站在自己身側的少校團長拜了拜手,團長走上前去,直接拔出配槍,抵在柳蕭的額頭上。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柳蕭瞬間愣住,幾個呼吸後,色厲內荏的高喊道:“劉大海,你他娘是不是想全家死光,你想清楚,老子可是莊司令的人,你要是敢動我,絕對要吃不了兜著走!”
“殺了!”
隨著劉大海一聲令下,團長毫不猶豫的扣動了扳機,嘭的一聲槍響,原本還在繼續叫囂的柳蕭,瞬間腦袋開花,被送去見了閻王,而原本躺在沙發上,已經是半裸狀態,露出大片雪白肌膚的女人,在柳蕭的鮮血混雜著腦漿濺射到臉上的一刹那,歇斯底裡的驚恐尖叫起來。
少校團長扭頭又是一槍,尖叫聲戛然而止。
片刻時間後,警衛師作戰會議室中,劉大海坐在主位上,看著在座的十幾個警衛師主要軍官,麵色嚴肅的開口道:“本來我們就已經被人稱之為叛黨,被百姓們戳著脊梁骨罵賣國賊,但這是總督的決定,我們為總督儘忠無可厚非,但現在莊名奇進城後,不僅明目張膽的占有了總督的一切,連總督的姨太太都拉近了自己的被窩,更是做出了一係列荒唐的舉動,導致目前直隸三省大軍所麵臨的局勢異常嚴峻。”
“現在他更是冒著天下之大不韙,喪心病狂,意圖用城內的百姓安危作為籌碼,組織北疆政府大軍攻城,如果我們再跟著莊名奇繼續執迷不悟下去的話,不僅保不住自己的身家性命,以後恐怕連祖墳都要被百姓們給掀了,我已經跟西北革命軍那邊取得了聯係,隻要咱們願意從內部配合西北革命軍破城的話,日後北疆政府對我們警衛師全體上下將會既往不咎。”
“我今晚在這裡表個態,莊名奇已經注定要成為曆史的塵埃,華國的罪人!我已經受夠了被百姓,被天下人指著鼻子罵賣國賊,漢奸的委屈!軍人,即使要死,也要戰死在抵禦外敵的戰場上!從今天起,我跟莊名奇勢不兩立,棄暗投明,重新歸於北疆中央政府麾下。”
“師長說得對!咱們跟東北軍一樣同樣在戰場上賣命,同樣不知道死了多少人,提起東北軍,百姓們一個個都豎大拇指,提起咱們警衛師部隊,城裡的百姓都恨不得吐上一口唾沫淹死我們!師長,你說吧,該怎麼乾,我們都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