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鐘離若水已陷入了昏迷之中。
她體內的冰蟬受到了來自李辰安身上傳遞而來的至陽之力的威脅。
那冰蟬喜歡的是冰寒之鼎。
可現在這鼎卻變熱了!
並且越來越熱!
它開始躁動不安。
它開始奮力抵抗。
於是,它散發出的寒意更甚!
在它這寒意的刺激之下,李辰安丹田中的如岩漿一般炙熱的內力也自發的開始反抗。
於是,陰愈發的濃烈。
陽也愈發的火熱。
陰陽依舊保持著一種微妙的平衡,卻漸漸將這平衡推向了更高的地方。
剩下的六個動作都在李辰安的腦海中一一演繹,他的身體卻沒有動。
他和鐘離若水依舊緊緊相擁,他也早已入定,二人仿佛融為了一體。
如雕像一般。
沒有人知道李辰安已經參悟了不二周天訣的後六個法式!
他已經將不二周天訣的十八個法式全部悟透!
但他此刻並沒有成為大宗師。
他隱隱已看見了大宗師的那扇門,他正在向那扇門走去,距離那扇門越來越近!
……
……
蕭包子一行距離洗劍樓也越來越近。
小武解毒之藥試毒成功,蕭包子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小黑驢走在崎嶇的山路間,蕭包子在驢背上一搖一晃,隻是並沒有假寐,她依舊睜著眼在看著三月天裡這山野裡的春的氣息。
春天來了。
去歲的這個時候,正好隨李辰安去往蜀州……
她忽的伸手摸了摸後背,後背空蕩蕩,並沒有那個雙臂環抱著自己的人。
難怪丞相這貨走得輕快。
她有些悵然。
在歸園呆了幾天,那個漂亮的未來婆婆似乎很忙,也不知道在忙什麼。
自己是很懶的,她有些擔心自己這樣的懶往後得不到這未來婆婆的喜歡。
不過蕭包子轉念一想,往後自己也不會和這婆婆一起住……就算是一起住,那時間也不會太長。
她的初衷依舊未變——
她喜歡李辰安,隻是想要給李辰安生個孩子,卻依舊沒有和李辰安相依相伴一輩子的念頭。
男人,喜新厭舊。
遠香而近臭!
懷上了孩子,自己就會回晚歸山裡去。
就在晚溪齋的那處草廬中生下這個孩子,餘生就帶著這個孩子在晚歸山裡過一輩子。
當然,得給孩子請個好一些的先生。
畢竟他有著寧國詩仙的名頭,這孩子總不能目不識丁吧。
晚歸山很大,裡麵有許多的歡樂。
那樣的歡樂是京都玉京城裡所沒有的。
比如在陽春三月裡爛漫的山花中撒野。
比如在夏日時節雨後去撿那滿山的菌子。
還比如在秋日裡爬上那些大樹去采摘那些掛滿了枝頭的野果子。
當然還有那條小溪裡的魚和山野間的野雞和野兔子。
等等。
在蕭包子看來,這樣的童年才是完整的,這樣的童年至少能讓孩子學會生存,並讓身體得到最好的鍛煉。
而不是如京都的那些紈絝,或者十七歲之前的孩子他爹那般不堪!
自己的這輩子可沒啥遠大的理想。
自己也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有什麼遠大的理想。
理想這種東西不能當飯吃,理想這東西會讓日子過得很累。
就像孩子他爹一樣!
蕭包子忽的麵色微微一紅,八字這還沒一撇呢,又想的有些遠了。
現在誰也不知道忘情台裡是個什麼情況,按照那位如意婆婆的說法,樊梨花用雌劍進入了忘情台,她是為了養鼎。
養鐘離若水這口鼎!
那麼李辰安在不二周天訣大圓滿而入大宗師之前,也或者說在李辰安和鐘離若水圓房之前,李辰安都是安全的。
可現在誰也不知道李辰安將不二周天訣修習到第幾個法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