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雷聲漸去。
雨勢漸小,漸停。
夜空中的烏雲似乎散儘,竟然出現了滿天的星辰。
李辰安從空明中醒來,看見的是燭光下蕭包子那迷醉的眼。
他親昵的伸出了一隻手,小心翼翼的捋了捋蕭包子額間的被汗水黏住的亂發。
蕭包子也伸出了一隻手,摸了摸李辰安的那張俊俏的臉。
她咽了一口唾沫,她的手忽然落在了李辰安的脖子上!
用勁!
一摁!
她將李辰安給摁了下來。
她一口就咬在了李辰安的肩膀上!
“啊……!”
李辰安一聲慘叫,蕭包子鬆口,看著李辰安吃吃的笑。
“村裡那些人家都會給自己家的牛做一個記號。”
“從今往後,你就是我的牛了。”
“我的牛不能偷吃!”
“但可正大光明的吃!”
“卻不可以亂吃!”
“起來!”
李辰安抬起了脖子,扭頭看了看肩膀上那清晰的牙印,“我要吃包子!”
“起來,我去給你包!”
“這有現成的!”
“……會累壞你的!”
“吃著包子乾活不累!”
“……那你試試!”
蠟燭燃儘。
畫梅軒的臥房裡一片春意。
對麵那處亭子裡的盧小雨和東方紅終究未能等到二人出來,終究不知道李辰安而今境況如何,二人隻能忐忑離去。
次日。
日上三竿。
那臥房的門總算是開了。
蕭包子又看著李辰安吃吃的笑!
李辰安走路一瘸一拐一副狼狽的模樣。
“都給你說了,晚溪齋外的村子裡那麼多的田,我隻看見了累死的牛,卻從未見過耕壞了的田!”
她轉身站在了床前。
看著床上的那潔白綢巾上的那朵美麗的大紅花,她忽然想起了與李辰安相識之後的那些事來。
比如同騎一頭毛驢在雙蛟山,在去往蜀州的路上。
比如在西山之巔誤以為李辰安死了,自己那絕望悲傷的心情。
還比如在收到了李辰安的那封信知道他沒有死的那一瞬間的喜極而泣。
當然,還有這一張帶在身上兩年的潔白的綢巾!
它終於派上了用場!
他終於成了自己的牛!
她想起了李辰安給她寫的那首詞:
“紅箋小字,
說儘平生意。
鴻雁在雲魚在水,
惆悵此情難寄。
斜陽獨依西樓,
遙山恰對簾鉤。
人麵不知何處,
綠波依舊東流。”
“辰安,”
“嗯?”
“這首詞已不得而今之意境,你得再寫一首給我才行!”
“……好!”
“走,我給你磨墨。”
“……能不能先吃包子?”
蕭包子頓時瞪大了眼,極為驚詫的看向了李辰安:“你還吃呀?”
“不是,我說的是正經的包子!”
蕭包子臉色一紅,倔強的仰著那修長的脖子:“你說哪個包子它不正經?!”
李辰安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