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言此時內心一陣心煩意亂,他此行本意是為了購買一些可以在練氣一層服用的丹藥。那老頭取出木魚展示的時候,梁言本沒有在意,可丹田裡麵忽然突兀的一跳,接著引動他全身都輕微的顫抖起來。
梁言心中大驚,還不等他反應過來,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古怪念頭,就是要他不惜一切代價買下這個木魚。
這種感覺實在詭異,梁言心中依然是清醒的,想要抗拒這股念頭,可越是抵抗,那種想要將木魚據為己有的**就越加強烈。
就在剛才老頭等待木魚競拍的時候,台下眾人都是興趣缺乏,唯獨梁言內心在做著天人交戰,最終,梁言抵不過內心的這股**,出口將木魚拍下。
紅鼻老頭此時大喜過望,連忙數了三聲,然後滿臉紅光的看向梁言,那眼神慈祥和藹,就仿佛看待自己的後輩一樣,“這位道友果然慧眼如炬,我在此恭喜這位道友,成功將寶物拿下,待會請到後台交付。”
周圍眾人如同看冤大頭一樣看著他,更有些人對其指指點點,一副嘲笑的樣子。梁言心中也是後悔不已,不過話已出口,若是在這種場合反悔,梁言毫不懷疑洞窟內的幾個築基修士會毫不猶豫的對自己出手。
當下隻能搖頭苦笑,跟隨一個綠衣女子走入後台,那裡正有一個中年人麵目和善的看著他,梁言有些肉痛的取出儲物袋,從裡麵點出五十塊靈石交給對方,中年人則笑眯眯的將木魚雙手奉上。
梁言吃了這個大虧,對此次拍賣會後續拍賣之物再無半點興趣,拿上木魚轉頭就走,臨出門前,那中年人還不忘在後麵喊道:“小夥子年紀輕輕,慧眼獨具,日後前途不可限量啊。”
梁言聽後兩眼一翻,暗中腹誹不已,大步出了山洞,朝著半山腰的小鎮方向,頭也不回的走了。
舉辦拍賣會的山洞距離小鎮也不算太遠,梁言順著山路走了約摸半個時辰,心中漸漸冷靜下來,開始暗暗回想剛才那詭異的念頭,印象中好像是由丹田異動引起的。
“當時我丹田一陣跳動,緊接著那種無比強烈的**就席卷而來,莫非我身體內還有我不知道的東西存在?”
一念及此,梁言立馬出了一身冷汗,花了這五十靈石的冤枉錢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體內住著一個自己都不清楚的東西,而且這東西居然能瞞過老和尚。梁言越想越驚,打定主意回去一定要找老和尚問個明白。
正思索間,忽然傳來一股淡淡的幽香。
梁言抬頭望去,隻見一個紅衣少女,身形嫋嫋,眉眼含春,正站在路口,笑吟吟地看著他。
梁言被她看的臉皮一陣泛紅,不敢與她對視,眼睛朝路邊看去,顧左右而言他的說道:“怎麼不見陳道友和徐道友?”
唐燕噗嗤一聲,笑道“帶著那兩個拖油瓶乾嘛?那兩人無趣的很。”隨即又歎息說道:“難道梁公子不願意與我單獨相處一會嗎?”
梁言心中一陣慌亂,連忙擺了擺手,說道:“唐仙子,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就咱們兩個在一起也挺好。不,我也不是這個意思,仙子你彆誤會。”
唐燕眼見他局促的樣子,忍不住又笑了起來,接著白了他一眼,幽幽說道:“都怪你這個臭弟弟,居然生得如此好看,奴家見你的第一眼,這顆心就被你俘獲了。其他人在我心裡,都比不上你的一根指頭,隻要你想的話,奴家,奴家為你做什麼都甘願.....”唐燕越說臉越紅,聲音也越來越低,到了最後一句,已經低不可聞。
梁言雖然隻是個十來歲的孩子,可身材高大,心智也較為早熟。此刻冷不防被唐燕深情告白,見她嬌羞無限的同時,又頗具一股少婦一般的風情。不由得心懷激蕩,情難自禁。忍不住脫口說道:“我也一樣,隻要仙子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刀山火海,也在所不辭!”
唐燕聞言眼睛一亮,似乎蘊含無窮喜悅,梁言與她目光相交,感到整個魂兒都陷進去了。隻聽唐燕輕輕呢喃道:“既然如此,便請梁公子來抱抱人家吧。”
梁言點點頭,好似提線木人一般呆呆地向前走去,伸手便要將唐燕一擁入懷。
就在此時,梁言腦海中老和尚所傳授的無名法訣突然自行運轉起來,一股暖流從丹田中出發,沿著經脈流向四肢百骸,最後彙入頭頂百會穴。
梁言腦中瞬間恢複清明,十多丈的範圍內,落葉可見,蟲鳴可聞。此時抬頭看去,隻見唐燕眼中,不再是溫柔如水的眼神,反倒像是獵人看待即將到手的獵物那樣,露出激動而急切的神色。
梁言心生警覺,立即往後跳去,同時耳朵一動,身在半空急速回轉,堪堪避過一支衝他丹田射來的毛筆。
那毛筆打在他身前三寸之地,砰的一聲炸起一陣土灰。緊接著身後又有風聲響起,一物破空而來,梁言來不及回頭,隻能反手握拳朝後一揮。
射來之物出乎意料的不堪一擊,被他一拳搗碎,但緊接著一股惡臭襲來,被他吸入不少,頓時一陣頭暈目眩。
唐燕眼見此景,心中微微一驚。她本是附近一個小型宗門的外門弟子,後因資質實在太差,被趕出宗門,無意間於一洞府內得到一本雙修功法,勤加修煉後媚術有所小成,自此專門勾搭一些小型宗門外出曆練的年輕弟子,這些年不知道有多少人成了她的裙下之鬼。
“那些練氣二層的宗門弟子都被我迷的神魂顛倒,此人居然能夠恢複清醒,身上必有秘密,等會要仔細探查一番才是。”唐燕心中暗道。
此時從樹林裡走出兩人,正是陳充和徐坤!兩人和唐燕互成犄角,將梁言死死圍在中間。
梁言心中明了,嘴上冷冷問道:“道友這是為何?”